“萧六郎,我好像,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奇怪……”
话音一落,她的身子就被他从窗口提了进去。
墨九始料不及,重重撞在他身上。他浓墨一般的长发就水草似的缠了上来,紧贴她敏感的胸前,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冰凉凉,滑腻腻,却让她心头仿佛着了火儿,血液直冲头部,一种夹杂着疼痛的酥融感,让她差一点不会呼吸,却唤醒了心底另外一种更为疯狂的渴望。
“我到底怎么了?靠!”
她拼命抵抗着这种要命的想法,他却一言不发地扼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掐入她肉中。很快,他在她伤口细细洒上药沫,撕出一条三指宽的布带,捆粽子似的缠在伤处。
墨九看了看胳膊,“这点伤,不至于吧?”
他低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剪去过长的布条,将伤口裹得匀称整齐,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那专注的样子,几乎迷了墨九的眼。
他道:“镖上有毒,此毒遇上九蘅香,可致人失魂。”
墨九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失态。原来射伤她胳膊的飞镖上涂有野鸩毒,不过,九蘅香却是萧乾屋中所燃的熏香。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家知道萧乾在熏香,准备偷袭他,结果她突然误入,引起萧乾的注意,那人为了保命,故意伤她,拖住萧乾的脚步?
而且,那人应当还知道驿站的人都去找小郡主了,这才偷个空子。
念及此,她心静了不少,又看一眼胳膊,“那我现在还用交代遗言吗?”
萧乾并不回答,转身整理好衣裳,系好腰上玉带,自顾自倒了茶,轻泯一口,一副疏凉难近的冷漠样儿,却让墨九心尖一麻,如同久旱之下,突见甘霖,只觉得屋里的热气与香气,都成了某种情绪的催化剂。
她脸色酡红,媚态生香,可好歹留了一丝理智。
“萧六郎,这毒是不是……还会激发人的情丨欲?”
萧乾淡淡看她,唇角略有嘲讽,“并无。”
“额?!”墨九耳根烧红了。
萧乾又喝一口茶,神补了一刀,“是因你偷看我沐浴,以致神思不属,心生乱相。”
墨九是坚决不肯承认的,她恨恨冷笑道:“错了。第一,我没有故意偷看你沐浴。”
“第二,就算我偷看你沐浴,其实也什么都没有瞧见。”
“第三,就算我看见了什么,也不可能心生乱相。”
“第四,一定是你的熏香有问题,我先前就觉得不对劲儿……”
她喋喋不休,萧乾却淡淡扫她一眼,从柜上一只通体泛绿的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来,扣住她的肩膀,扼紧她的脖子,干脆利落地撬开了她的嘴巴。
墨九拼命咬紧牙关,奈何受了伤,又中了毒,根本没有力气,连抗拒的过程都没有,就被他顺利灌入……一粒药丸子。那药丸很滑、很香,似乎本身就带了让人愉悦的吞食感,她“咕噜”一声入喉,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