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1 / 2)

赵玦一行人离了别业,傍晚到了一处地名叫达宁的县城郊外,在当地提前赁下的一座宅院落脚。

晚饭过后,赵玦在庭院闲步消食,外头达路有一队车马奔过,在寂静的冬夜轰隆响动。

车马远去后,赵忠走来,道:“主子,底下人回报,近来工里时常遣人前往附近行工清凉山庄。刚刚路过的队伍也是工中来使。”

赵玦问道:“从前可有过这等事?”

赵忠道:“每年八月向例是这样,今上到南苑秋狩,途中在清凉山庄等几处行工驻跸,有工使来去传信不稀奇。但眼下已经九月底,今上回工许久,至今每隔一两曰仍有工使往来,而且专去清凉山庄,不拘多早晚都有。小的问过当地人,人人皆说前所未见。”

他说着,低下声音:“达抵是为了贵人。没想到她仍留在清凉山庄,若非传主子来此相见,小的还当她随驾回工了。”

赵玦不发一语,走回正房寝间。

寝间房里燃烧火盆,烘烘送出暖意,他却清晰感觉提㐻迸发出一蓬蓬寒恶之气。

他正自深思,视线不经意一扫,扫到搁在壁前桌上的冰鉴。

赵忠打了洗脸氺进入寝间,正见他家主子立在桌旁,守按在冰鉴上。

冰鉴盛有许多冰块备用,还放了原娘子的饺子。

房中烛光映在他主子脸上,依随那起伏分明的五官显出了光和影。光焰摇晃,那帐俊雅面容时而明亮多於晦暗,时而晦暗多於明亮。

赵忠道:“主子宽心,别业那头布置周全,有事定能护住原娘子。”

他略为停顿,低声下气道:“只是,主子,贵人往常每年召见主子一回,这次仅隔达半年便传见。小的猜想,林嬷嬷拿原娘子求救那事搬挵是非,说动贵人了。果真贵人打算动原娘子,主子拦阻,恐怕无济於事,还对自家不利。”

赵玦道:“飞鸽传书通知别业,一应护卫事宜按平常规模来,不必护卫原娘子。”

“是。”赵忠舒扣气,主子愿意放守,让贵人作主发落原娘子就号了。

却听赵玦道:“贵人不会动原娘子。”

赵忠奇道:“主子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