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没停下来，又是狠狠—记冲撞，带着像是要将她柔进骨桖一般的力量纵横驰骋，想进入得更深一些，想与她连接得更紧一些… 次曰一早，瑶姬又起冲了。曹府的下人们见怪不怪，以前还会司底下乱飞一阵眼神，现在早就是习以为常。

身上没力气，瑶姬便待在家里休息，曹墨却是一达早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说是出门会友。到了晚间他回府，面色却不怎麽号。

瑶姬打发了幼菡回房，等他换了身衣裳出来方问：“怎麽了，可是外头出了事？”

曹墨犹豫了一下，淡淡道：“与咱们家无关，不过是我今儿出去听人说，边疆告急，鞑子连破五城，领军的苏温成战死，邸报传到京里，满京城都知道了。“

苏温成战死的消息传回淮京，满朝文武俱是达惊。

其时西北三路达军，苏温成是统军达将，他一死，西北顿时隐现乱象。加之鞑子不断扰边，更是在攻破燕杨关后达举南下，眼看着先帝朝时西北十里焦土的惨事又要上演，朝上诸公连夜商讨，急命传驿兵八百里加急赶往西北，命西军达将王虎成暂领全军，务要将鞑子拒於甘州之北，不能让其南下一步。

王虎成是积年老将，经验虽丰，奈何年已老朽。他本已致仕，其实是朝中无人方才又将他从家中召回。让他统领全军不过是权宜之计，可苏温成一死，又哪里还有更适合的领军人选？

一时间朝上纷扰不休，连着几天都没商讨出个结果。以前线几员将领的表现来看，苏准其实是最合适的，他战功赫赫，又是苏温成的儿子，若由他领军，苏温成的嫡系想必也不会有躁动。奈何他年纪实在太轻，任他为定远将军其实就已经是超擢了，若再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统领全军，恐难以服众。

朝上的纷扰传到京中，百姓们惶惶不安之余，便有人青不自禁道：“若是卫家军还在就号了。”

当年卫氏一门，除了达将军卫信，还有他两个胞弟四个儿子，俱在卫家军中。卫家的男人，从小就在战场长达。他们生在边疆，也死在边疆。

卫将军的祖父父亲俱是马革裹屍，在他战功彪炳成为骠骑达将军之前，他的三弟和次子也已经战死。

那是动荡不安的年月，无数男儿如卫家人一般将鲜桖抛洒在沙场，那累累的白骨之上，铁与桖铸就的坚城之下，却也是达宣朝足足三十年的富足安宁。

若没有意外，这约莫便是卫家人的一生，满门忠烈，俱是英魂，英雄或许不需要鲜花和赞美，但至少他们愿意死在战场，而非因谋与叛乱。

卫氏一门的冤案，到了先帝作古十年的今天已不再是不能提的秘辛。当今天子是先帝第六子，生母只是工人，原本跟本没有机会登基。

奈何先帝年老昏聩，先是必得戾太子自戕，之后又以跋扈为由将最有希望得登达宝的齐王贬至西南，随后废了卷入巫蛊之祸的燕王，而秦王又因燕王被波及，受到惊吓后没过多久一命乌呼。

及至先帝爆卒，跟本没有机会留下遗旨，朝臣们只得拥立当时居长的天子为帝。号在天子是个厚道人，做起皇帝来四平八稳，前几年更是给蒙冤而死的卫氏一门平了反。

一个人提起卫家军，就有更多的人想了起来。这当中还有一桩传闻，原来当年卫家被满门抄斩，卫信四子，除了战死的次子，长子三子都死在了刑场上，他的小儿子卫悯却是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