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荷尔蒙陷阱 一字眉 2705 字 14天前

周姈看着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

秋姨在这个家待的时间比她还要久,对时俊的感情比对她更深,不久后她视若己出的时俊就会回到这里,她应该会很开心。

她回来是拿户口本的,又带了一些当季的衣物。今天不是来打包行李,但大概是知道那一刻已经不远,周姈心情颇有几分复杂。

将行李搬上车,她没急着离开,转去了宠物房。

很久没见到主人了,哈士奇一看到周姈就扑了上来,把她压在地上一通舔。一向乖巧的博美在周姈身边焦急地转了几圈,也扒着她的衣服,凑上来舔她的脸,喉头发出呜呜的委屈声音。

周姈被舔得咯咯直笑,闹了好一会儿,坐起来,抱住两只狗,颇为不舍。

没犹豫太久,她把项圈拿过来各自戴好,牵着绳把两只狗带了出去。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如果这个家里有什么她必须要带走的,那就是这两条狗了。

秋姨张了张嘴,为难地站在门口。周姈压下那点愧疚,对她道:“我先把他们带过去养几天,适应不了就给你送回来。”

秋姨虽然不舍,却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跑回去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出来:一整袋没拆封的进口狗粮、两只爱吃的零食、最喜欢的几个玩具;还有崭新的没有使用过的专用碗,这是周姈定做的,分别刻了二傻和美少女的名字。

她不放心地叮嘱:“小美这两天有点上火,多让她喝点水;初八二傻得去打疫苗,你别忘了。”

周姈应下,把博美抱上了车,二傻以为要出去玩,兴奋地自己爬了上去。秋姨依依不舍地目送,周姈没回头,将车驶离熟悉的庭院——这个曾短暂被她当作是“家”的地方。

向毅家里地方小,养只博美还凑合,再加上一只闹腾的哈士奇,就完全养不开了。工作室的院子倒是可以,里头还有个小小的储藏间,可以收拾出来给两只做宠物房。

她提前打了电话,向毅也同意了,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他们都不常去,两只狗放在那里没人照看。年后向毅要出发去h市,她平时没事,倒是可以过去看着。

总归是没有待在别墅舒服的,住大房子,有秋姨照顾着,每天都有人陪玩。但她早晚要离开那儿的,舍不得把两只狗留下。

没了人人欣羡的巨额遗产,她还有自己的小资产,可以置办一套房子,也不用太大,两百平米足以,养狗倒是方便,以后有孩子了也不会挤,就是不晓得向毅愿不愿意跟她搬出去住。

一路都在幻想着婚后各种甜甜蜜蜜、没羞没臊的生活,到了十足路口,没往小区拐,径直把车开到了工作室。

她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周姈把车停到跟前,没下车,只把后座的玻璃将下来拳头的宽度。

向毅正要伸手去开车门,那条缝隙里冷不丁伸出一只嘴筒子,距离太窄,脑袋出不来,傻不拉几地卡在那儿,冲他呲着牙威胁般地低吼。

向毅低笑,用手把它那只嘴筒子按回去。

二傻战火被挑起,爪子按在车门上,用力把嘴筒子往外顶。

周姈看够了好戏,笑着把车窗降下来,向毅手伸进来,捡起来二傻的绳子,这才小心地打开车门。刚开一条缝儿,二傻就硬挤了出来,冲他叫了两嗓子,一边直起身体往他身上扑。

博美走到座椅边上,不敢往下跳,也不叫,就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晃晃尾巴,等着他发现自己。

向毅手一抄把她抱了起来,夹在胳膊里,另一手牵着二傻,带着两只狗进新家。

储藏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向毅先把狗牵进了里屋,二傻立刻就跳上了床,转来转去嗅嗅,似乎是闻到了主人的味道,牙齿咬着被子扯开,疯狂地扑腾起来。

周姈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头疼地捂了捂眼睛。

向毅朝它背上打了两下,二傻停下来冲他叫了一声,继续扑腾。

如此三番,向毅终于放弃了:“待会儿给他买个窝吧。”

“先不管他,”周姈说,“我们还有正事呢。”

是,还有正事,户口本就在上衣口袋里揣着呢。向毅自暴自弃地把博美也能放到床上,转身拉着周姈往外走。

“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们赶紧去吧。”

周姈乐了:“行行行,我着急。”

两人再次开车出门,快到街口的时候,却见马路边似乎起了什么冲突,一群人站得远远地看热闹,有围观群众看到向毅的车,跑过来拦住:“小向啊,你快来劝劝吧,打起来了!”

小小的街上都是熟人,每次起了冲突就要来叫向毅劝架,大概是看他人高马大的,当过兵,有点功夫底子。

结婚路上遇到这种事儿,搁谁心情都好不起来,向毅皱眉,停下了车,嘱咐周姈:“你待在车上。”

他下了车,直奔人群中央,经过几个人时被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毅哥!”

向毅脚步顿住,转身,看到了正被两个大婶劝慰的宋菲。她立刻上前拽住了向毅的袖子,眼泪流得更凶:“毅哥……”

地上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其中一个便是陈喜,此时落了下风,正被另一人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揍。骑在陈喜身上那个,头发剃成一朵大花造型的人,向毅也认得,附近出了名的二流子混混儿,外号花哥,偷鸡摸狗的事儿最擅长,还是个色胚子,以流氓著称。

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是因宋菲而起。

向毅没说话,大步上前,一脚将挥拳头挥得虎虎生风的花哥踹翻在地。

☆、第59章

这样的殴打显然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是同行,但花哥跟陈喜不是一个路数的,一年总要进几趟局子的人,路子野,下手也黑。陈喜虽然是这个片区儿的小头目,天天领一帮小弟,为我国的乡村非主流事业做贡献,但跟花哥比起来却像是过家家,单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花哥身上挂了彩,但陈喜伤势明显更重,嘴里已经在吐血,脸上糊成一片,眼睛被砸得睁不开,手胡乱而无力地挥舞几下,毫无还击之力。

向毅那一脚没用全力,但还是将花哥蹬得摔了一跤,后脑勺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又清晰的一声响。

“……艹!”他骂了一声,眼前几乎一花,仰着脸躺在地上,几秒种后才缓过来,转过头,目光搜寻到踹他的人,露出阴狠的光。

他捂着几乎被踹断的肩头,站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挥拳砸向向毅。他动作极快地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反手一拧,与此同时闪身到他背后,一脚踩着屁股把人压在地上。

花哥手臂几乎被拧断,趴在地上,疼得五官几乎扭曲,含糊地骂了几句脏话。

向毅冷着脸甩开手,他在地上蠕动几下,踉跄地爬起来。

花哥是认得向毅的,上次带人教训陈喜,就是被向毅半路出现来了场英雄救“美”,从他弟兄几个手下带走了人。他自然知道向毅很能打,对他一直有几分忌惮,现在自己负伤在身,更不敢再轻易上前了,只拿阴测测的目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