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这位公子爷,真是有个性。
“是。”陈赟应下,她将手中的琵琶放了。
那门窗上的都是金漆,陈赟只打量了一眼就觉得不得了,从小细节凸显人物个性,这位公子爷很是会享受的主儿。
陈赟的手指一勾,稳稳的落在紫金雕花的铜环,她关了窗,
“爷,好了。”陈赟温声的回道。
这女人真是长了一把好嗓子,说起官话来比一般人都好听许多。
此时此刻,宋陵的脑袋里就想起了两个字,狎妓。
宋陵来扬州之前,就时常听胡同里的姑娘很是稀罕,他冷眼一睨,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稀罕?这能在在跟前宋陵跟前的伺候的丫鬟,一个个都是相貌拔尖的,他就从没缺过美人,就好比田地割得韭菜一抓一大把,这扬州的,又能有几分姿色?
陈赟站在船舱里,黑乎乎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于是,陈赟伸手把戴在头上的维帽摘了下来。
陈赟又问:“爷是想听曲?还是想听词?“
里头那位又没声了。
沉默好一会儿,里头才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宋陵道:“坐。”
这里有没有床,也没有塌,让她一个大活人坐哪儿?
陈赟站着不动,小声怯怯地说:“爷,奴家不累。”
宋陵这才正眼打量站在船舱里的姑娘,方才她关了窗,里头便不大明亮,昏昏暗暗。
隔着一层帘子,那女人就站在那里,按照个头来看,这女人的年纪比宋陵他想象中还要小。
宋陵耳边只听得到女人动作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看不见的画面,脑子里却勾勒出一个人影,他把佛珠揣回兜里,挺新鲜。
陈赟见里头的人不出声,他生气了?
听说当些官的人都很大脾气,这人是个官二代,估计脾气就更大了吧?
剩下的尾款,是把人伺候好了再给的,所以,客人就是上帝。
陈赟瘪瘪嘴,要不,先过去再说?
嗯嗯,过去。
陈赟向前挪了两小步,又挪了三小步,手背挑起帘子往里头走,细细的唤了一声:“爷。”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陈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真的这么就气上了?
牙婆先前说啥?温文尔雅?狗屁,这就是难伺候的主儿!
“爷。”陈赟离这位公子爷近了,先是对着他毕恭毕敬的福了福:“奴家,得罪了。”
陈赟的手也顺势的攀附了上去。
宋陵觉着膝盖上落下一个软和的玩意儿,散着热气,小心翼翼的。
陈赟她有些害羞,这样亲密的举动她还是第一次做,为了讨好客人拿到剩下的钱,她还真是拼了。
陈赟她都没用力往下坐,全靠自己的一股力气支撑着,双脚站了一会儿就打颤。
陈赟手指间一下滑,不小心碰到了那男人的脖子,滚了一下,动了?
宋陵从始至终的就打量着陈赟的小动作,这才觉着那些人说的也不全错,这儿的姑娘厉害不厉害不晓得,怀里这一位,却是很厉害的角儿。
宋陵的手一服,上京的花馆子里可养不出这样纤纤的腰身,一捏,真道是骨头如水的小娘。
“爷,别。”
“怕了?”
宋陵伸出手一揽,鼻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不知是从那如蜀锦绸缎的青丝里传出,还是从那柔的不可思议的肌骨里传出,香的腻人。
有些上火啊!
宋陵忖,或许狎一次妓,也是不错。
陈赟就可没这么宋陵轻松自在的多。
陈赟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心惊肉跳:“爷,奴家还小。”
宋陵一只手都包不住那软肉,手感还不错,半压着嗓子声音微喘:“不小了。”
陈赟的胸口有些胀,她把头一低,恨不得要晕死过去。
这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不是说好,第一次见面只是吟诗作对,探讨一下理想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