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极其爽快地承认道——他和邬逸春之间的差距不是专不专心这种小事能够弥补的。
“罗弈没教过你吗?”
邬逸春手中茶盏落在棋桌上,发出不轻不重地一声响。
“教过两三次,但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他就很快放弃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易淮的眼神有几分阴郁,邬逸春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算了,看开点,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他那步?你知道他的老师是谁?”
“是谁?”
“你在意他的事情?”
“……在意。”
邬逸春停顿了好几秒,看他确实被吊起了胃口,这才悠悠地报了个名字。
这个名字易淮有印象,好像是当年盛极一时的国手,赢一局棋都会被新闻报纸争相报道。
“怪不得。”易淮垂下眼帘,“怪不得我一次都没赢过他。”
邬逸春瞅着他,看他这幅神态不似作假,“他不会连这个都没跟你说过?”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易淮的哪个点,一下子就咬牙切齿起来,“他……他从来不跟我说自己的事情。”
“哦?”
“算了,不说了。”易淮有些难堪别过脸,“邬老,我棋都陪你下了,您是不是该……”
邬逸春摆了摆手,笑呵呵地拒绝了他,“小朋友,我说的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现在你输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眼睛眯起来,“莫非……你难道要耍赖?”
易淮没有说话,颓然地低下头,“您明知道我不会下棋还有为难我……”他划开手机屏幕,随便点了两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真的不能,小朋友,做人要将信用。”
“邬老,既然您不肯告诉我,那我就……”易淮叹息。
“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