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女子恶//毒如斯!
字字句句如钉如刀,密密麻麻将一颗痴心扎穿割透。
虞令光步步后退,夺门而出。
他恍惚觉着如今蔻丹已非昔日蔻丹,约摸是叫/恶//鬼上身。可无论如何,他不肯,更不甘放蔻丹走。
不甘。
倘若不爱,当年何必应嫁娶婚事?
如有一丁点真情,为何如此玩弄戏耍?
虞令光不甘这段情走了短短几步,只余下一块空洞洞的黑暗阴冷与他一人相处。
不甘她与他人巧笑情兮;
不甘他一人日渐愁消瘦;
故而不愿放她走。
又不舍她迅速萧条,双颊凹陷,百无聊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宛若行尸走肉无生气,故而不再阻拦她出去。
五月初,他听闻蔻丹与侍女交谈,断断续续从门扉漏处传出。
“我与和月君已有夫妻之实。\quot;
“你应当同他说。”
“你当真心中无感!?那是你夫君,你不怕他纳我为妾!?”
蔻丹满不在乎,“哪有人会在意厌弃之人纳谁作妾呢?”
厌—弃—之—人——
虞令光惯性要去捧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反倒发觉眼眶干涩心麻木,全无一丝酸痛。
“哈......哈哈.....”他沉沉笑:“既不痛心,是否我也.......不爱了?”
不爱多好。
然无能断情。
白日里,繁忙政务与尔虞我诈烦不胜烦;每每脱去朝服,他又将出入烟花之地将醉醺醺的蔻丹带回。
虞令光与蔻丹,这二人就是整个上京城的笑话。
“你若休我,便没有这般笑话。”
两人双双同盖一层被褥,蔻丹打着呵欠,翻身面朝墙里睡。
虞令光定定望着她背影,望着、望着,直将一双眼望到发酸。耳边传来均匀浅浅的呼吸声,他抬起一条手臂,踌躇不决,往前,又退,往前,又退,进一尺退一寸,艰难落在她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