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8(2 / 2)

帝王心,海底针。老公公空手瞎摸老半天仍是触不着,思来想去估摸着不如悄声退下。

他最是知分寸,明了帝王高高在上,有时需众星捧月供着伺候着,有时又需独自一人静一静。

至于虞子矜——

他瞥一眼。

也罢。

并非他该忧心之事。

虞子矜却不似老公公一般心思繁重,他好不容易写上二十个字,心满意足丢下笔,挑挑拣拣拿来最中意一张献宝。

先将白纸展开搁在玄北身前桌上,而后摊出一整只手掌,“你看。”

小嗓音又软又娇,是来邀功讨奖的。

玄北瞧那字难以如眼,再看那手养得柔柔嫩嫩,除却浅色旧疤连半个红印也无,知虞子矜又是无事吆喝。他伸手随意揉了揉,满是敷衍之意。

虞子矜歪头愣愣望着他,双眼一眨一眨,脸上存着些许疑惑,好似不明白怎么玄北不夸夸他也不哄哄他更不抱抱他,光是抿唇不语。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过了老大一会儿,他已抄完十回,怎还没高兴起来呢?

虞子矜花了半晌时光才明白玄北不似他,欢喜憎怨来去匆匆,不留于心。

原来玄北与虞子矜是不同的。

玄北心绪较他更深、更重、也更长久

“你怎么了呀?” 虞子矜朝前一扑,上身趴在玄北硬实大腿上,扭头看他。

玄北不同他细说,只打发他自己玩去。

虞子矜不肯走,又猜:“是不是饿了啊?是我将糕点吃完了么?” 他有时说话文雅不足,颠三倒四,这回应是疑心玄北恼他一人霸占吃食故而发怒。

在他看来这还真是件顶天大事,理当不悦。

可玄北仍是不理会他。

平日玄北寡言稍凶,多少会耐心应他回他,今个儿不乐意搭理他起来又如那日罚他抄写时一般,连带着虞子矜也闷闷不乐起来。

他依在玄北身旁对着烛火摆手指,再去瞧印在墙上那乌黑大影,同自己玩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摸摸瞟一眼玄北,小声嘀咕:“我想去跳舞。”

“你自个儿去。”玄北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