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心底想着,嘴下却毫不留情,冲着格瑞的耳垂磨了磨牙。
“为什么要摘掉?”
他含着格瑞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问到。
格瑞听懂了他的话,却仍旧没有回答,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了安格斯的头,十指在他的发间抚弄着。
安格斯任他弄着自己的头发,心狠了再狠,却始终没能冷下心来。
他放过格瑞的耳垂,重新寻找到他的嘴唇,恶狠狠的覆了上去。格瑞放松了牙关,张了嘴。
这个吻粘稠而危险,像是加了毒药的蜜糖一样。他们彼此交换着唾液,像是在彼此慰藉,又像是在确认些什么。在美丽的色泽之下,往往埋藏着各种的暗涌。
安格斯有时候想着,就这么一口咬死身下的这个人算了。
格瑞有时候想着,就这么一口被身上的人咬死算了。
但是,想归想,终究,还是舍不得的。
格瑞不记得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了,当他从混乱的思绪和微微的晕眩中短暂的清醒过来之后,安格斯已经拉开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而格瑞的胸口处,早已布满了细碎的玫瑰色痕迹。
安格斯埋首在格瑞胸前,啃咬着格瑞胸口处那点殷红的花蕊。他的左手紧紧握着格瑞的腰侧,另外一只手,却顺着格瑞的腰线,一直想下摸去。
格瑞用力拉了一下安格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