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还怕黑。”他戏谑的说道。
格瑞捂着眼睛,无力的摇摇头,用近乎呻吟的语气说道:“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车祸。
那是比噩梦还要让人觉得恐惧的经历。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惨烈,这段记忆便这么被他刻意遗忘到现在。
安格斯俯□子,就着床头的灯光,看着格瑞脸色苍白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拉着他的双肩把他扶起来倚在床头上。
格瑞还停留在记忆中被车辆撞击而带带来的恐惧里,任由安格斯摆动着,只是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要来点么?”
安格斯完全不以为然,他变魔术一样的从床边拿起一个瓶子,拧开后凑到了格瑞的鼻子下面。格瑞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同时带着一点水果的清香。
“我找到了酒窖,喝一点会让你好一点。”安格斯另外一条腿也压上了床铺,他单手环着格瑞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拿着酒瓶,凑到了格瑞唇边。
格瑞无暇顾及这个略嫌暧昧的姿势,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着安格斯的手喝了一大口瓶子里的液体。
没有想象中的冰凉,这酒居然是温过的。温热的液体从食道一直蔓延到胃,温暖顺着四肢蔓延,一直传达到神经末梢。
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脸颊上浮现出两朵嫣红,不再那么苍白。
格瑞还想再喝一口,安格斯却挪开了手。
“未成年的小鬼,喝一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