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终于回过神,遥指李应大喊道,“抓住他,他们是一伙的!”
李应常在各种混乱场子走动,挨打经验极其丰富,这时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不等伙计说完转身就跑,心想完了,原来这些人就是抓那公子的!
可是这时想通还有什么用,堂内的打手个个都是练家子,打人经验比李应挨打的经验还丰富,当即一个绊子就把人撂倒,一窝蜂冲上去压了个叠罗汉。
李应则在下边大喊,“误会了,我不是李公子。”
夏卫基这时也肯定了他们是一伙,盛怒之下跑过去照头就是一脚,“我还不知道你不是,快说他人在哪呢?”
伙计见状也跑来加入打人行列,一脚接着一脚,边踢便说道,“把我钱还我!”
李应虽然是在底层江湖混,但也明白不能出卖主子的道理,当即大喊道,“别打了,我带你们去!”
伙计这时犹如战神一般,双手用力拎起地上的李应,怒吼道,“先把钱给我!”
李应不知所措的拿出身上银两,心想鲸香阁什么时候成黑店了。
……
周天当然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已经惹了个胭脂铺,不能再闹了招财庄,所以在发现不妥后便开始输钱,自我安慰就当做破财消灾了。
只不过出手就没不那么大方了,和赢时一样,现在周天是能少压就少压,每局只下一个,最后依然嫌多,还特地让身旁的女子去换了一堆零钱筹码,心想这么输总没事了吧。
荷官尴尬的再次看向赌师,想不通出手这么大方的公子,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赌师也只能无奈的摇头,此时他确定周天有问题,但又不知是哪的问题,只能气的直接走开,自去找看场子的人汇报。
周天看身后的人离去,也不敢再嘚瑟,整理好裤子便起身离开座位,满意的说道,“玩的差不多,该走了,下次再来。”
说着朝二女又揩了一把,才意犹未尽的向柜台走去,筹码换钱后重新装回身上。
本想再跟两个小姐姐多说两句,却忽然发现赌师带着几人赶来,和鲸香阁一样,气势汹汹的人群中也有个炼精期术士,周天吓了一跳,揣起银票拔腿就往外走。
身后的人群见状也加快了步伐。
周天走到门口遇到无所事事的王金,认出这是刚刚帮忙传话的人,刚好这时王金也看到了周天,赶紧上来请安。
周天指了指里面,对王金说道,“你老板找你。”说完拔腿就跑。
果然身后传来了赌师的喊声,“你给我回来。”
有了周天的误导,王金还以为在喊自己,忙跑了过去,“来了来了。”
周天拐进小巷,翻身就跳进一所院子,从门缝悄悄打量墙外的情景。
赌师带人冲到街上,后边则跟着挨了他一巴掌的王金,这时也满脸无辜的跟在后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赌师左右望去,都没有周天的身影,明白大概率是已经跑了,气的回身又盖了王金一巴掌,“你个蠢货怎么不拦住他。”
王金被打的眼冒金星,哪跟哪啊就拦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正在这时鲸香阁一行人在李应带领下,也匆匆赶到。
在赌师的巴掌下,王金终于知道了内情,指着不远处的李应就大喊道,“就是他,带李公子来的人就是他。”
赌师一看这阵势,还以为是周天早有准备,喊人来找场子,当即低声安排道,“都机灵点,随时准备动手!”
鲸香阁的人到了门前,一看对面已经严阵以待,还以为是得到消息来阻拦他们,缠着纱布的夏卫基当即大怒道,“把人交出来!否则跟你们没完!”
赌师听了这话,更确定对面是来保周天的,当即大骂道,“放尼玛的屁,让他把钱赶紧吐出来,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跟在夏卫基身后的伙计闻言一惊,赶忙捂住胸口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双方都以为对方是周天的人,又都是盛怒之下,还有什么好说,当场便动起手来,两个炼精期修士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斗法。
李应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但是哪能放过天赐良机,趁乱跑了出去,也顾不上被抢的本钱,还是保命要紧。
看着外边不光头破血流,还法术乱飞,院内周天吓得不断拍着胸口,暗呼好险,不愧是京城,看场子的都是术士,看来还是得低调点。
“你怎么才来。”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把周天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去,这一看更是吓的直接靠在墙上。
只见五个彪形大汉站了一排,正满脸焦急的看着周天,见他不说话,领头的人又问道,“钱带了么?”
周天摸了摸刚从招财庄赢得银票,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下意识的点头说道,“啊,带了。”
“带了就赶紧交易吧,外边乱糟糟的,早点弄完赶紧扯呼!”
周天知道这是认错人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小额银票,缓缓递了过去,双目则不停乱转,急着找逃跑的机会。
有人他倒是不怕,但是眼前几人个个都是炼气期的道行,这就不得不小心了。
那人伸头看一眼银票上的数字,不悦的说道,“初次见面这么开玩笑不好吧,这可是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才偷出来的宝贝,只卖行价!”
周天一听是宝贝,反而不急了,既然是初次见面那就好办了,当即哈哈一笑,“东西我还没看呢,都是第一次见面,不拿出宝贝,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五人纷纷点头,心道说的有理,只见领头的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珍而重之的托到身前。
一股香气袭来,周天忍不住多闻了几下,上手就要打开。
吓得那人慌忙抽回双手,警惕的说道,“怎么能这么打开,这可是秘传仙丹,万一走了丹气怎么办。”
呦呵,还有这奇遇呢,周天当即来了兴趣,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试一下你的反应,看来东西错不了了。”
果然是个谨慎的人,那人忍不住点头赞赏,然后功聚双手手掌,以真气护住丹身,轻轻打开盒子让周天验货。
周天看清之后,差点一口老痰吐上去,什么玩意秘传仙丹,看品相还不如黄廉炼的破玩意呢,竟然还嫌给的少,给那点我都嫌多。
对方显然误会了周天这一脸嫌弃的表情,还以为是被仙丹深深的打动,便得意的说道,“看来老弟是识货的,这枚贞烈满春丸可是红灯观的绝门秘方,一粒下肚那是穷的流水富的流油,世面上根本找不到,也就是我们几个扮成女子混进去,才侥幸偷了出来,其中艰辛实在不足与外人道!”
说着悠悠叹了口气,似乎回想起了偷丹时的不易。
凝望眼前五个糙汉,想象着几人五大三粗的女子扮相,周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确实不容易。
贞烈满春丸,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正经人家用的东西,却刚好对了周天的胃口,不禁成功打消了他的不屑,还提起了他莫大的兴趣,当即说道,“直说吧多少钱!”
“痛快,我就喜欢兄弟这么直爽的人,既然如此我给你个最低价,交定你这朋友了!”那人当即缓缓伸出一根弯曲的食指,举到周天面前忽然伸直。
这个手势可不太好……周天当即后退一步,心想老子可不玩交定不交定这套,当即再拿出一张一百俩的银票递了过去。
那人一看终于急了,当场不悦道,“说是交朋友,也不能这样交啊,你这不是坑朋友么!”
然后也懒得跟周天再打哑迷,不耐烦的说道,“一千两不还价。”
就算周天现在有钱了,也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一个破玩意要换自己半车的东西,我不坑你你坑我啊。
咬了咬牙,心想便宜没好货,就奔着这个名字被坑也认了,怎么也想不到在杨城坑的钱,折到这上面一半。
几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周天听街上打斗还没结束,便拿着东西噌的一下飞到屋顶,消失在黄昏的夕阳下。
五人看周天有门不走,来去皆是翻墙,不禁心中喝彩,不愧是京城有名的采花道,事事都透着小心,忍不住再次开口赞赏,
“是个谨慎的人!”
李应到底晚了一步,周天已经进入招财庄,喊了半天也没答应,只喊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不悦道,“喊喊喊,喊什么喊,叫魂呢在这?”
李应一看是招财庄头牌打手王金,立马打躬作揖的走了上去,“王哥,刚刚进去那公子让我买……”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金打断道,“李公子让我告诉你,先去买来再说,钱一分不少你的,还另有赏钱!”
李应一听犹豫了,压账的事他可从来没干过,更何况这次还是巨额交易。
看着李应哆哆嗦嗦不肯走,王金一口啐了过去,骂道,“没出息的玩意,你以为人家能欠你钱啊,还没办正事呢,一个荷官抹胸里就多了张百两的银票,你小子是碰见贵人了!”
李应听的两眼冒光,吃的就是拉客这碗饭,虽然不是拉一个人给一次钱,但是月底会在赌资里给他半成抽水,若是真这么阔绰,随便赌他千把两,那自己也有了半百的进项,怎能不激动万分。
当即咬了咬牙,先谢过王金提醒之恩,然后便向鲸香阁飞奔而去,心想砸锅卖铁也得干了这票买卖,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机遇不等人啊。
周天进了招财庄,这里大白天也很是热闹,瞧见的每个荷官都是年轻女子,不禁让他眼前一亮,显然对赌的兴趣并没有压过对色的热爱。
大师自然有大师的气度,换了一笔让荷官都惊讶的筹码后,让身旁两女帮他拿着。
不过换筹码时,柜台上的一行字让周天大惑不解,只见上边写着:谢绝各种术士,虽然看到但也懒得管,心想只要不说自己是术士就行了,一个破赌场还这么多规矩,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左拥右抱向场内走去,周天边走边捏,慢慢靠近了一台骰子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输钱学知识。
其实这些玩意他前世也玩过不少,虽然说不上赌神赌圣,但也算半个专业人士,尽管每次都是输多赢少,也不至于被当做肥猪乱宰。
连输几局后,周天忽然就开始大杀四方,不是他运气爆棚,而是发现了骰盅内的声音有迹可循,在修为加持下每个细微的声响都落入耳中,总结几局经验之后,当然就给了他掌握全局的能力。
至此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允许术士参加赌局,这不明摆着送钱么。
又是几局过去,眼看周天身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做庄的荷官也开始冒汗,不是她不中用,而是眼前这公子哥下手太狠了,早先输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下筹码,后来开始赢了,那是一堆一堆砸啊。
一张银票扔到荷官面前,周天大方的说道,“拿去擦擦汗,看给老妹累的。”
荷官拿起银票,还真是听话的先擦了擦汗,然后才掖到衣领内,对周天微微一笑表示谢意,然后继续摇盅。
这时招财庄的人已经注意到周天,专业赌师也站到了他身后暗暗观察,赢钱的见过,但是这么一直赢的根本没有,除非是个老千。
挤在周天身旁的两女,趁他不备悄悄和赌师换了个眼色,便开始加大了殷勤。
周天也开始不自在起来,虽然嘴上说着,“那不能碰。”桌下却配合的欠了欠身子。
骰盅打开,又是周天胜,荷官紧张的看了看周天身后的赌师,见那人暗暗点头,荷官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周天见状终于发现异常,疑惑的回头望去,看到了身后男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已经被盯上了。
那边周天正玩的开心,另一边李应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快速来到鲸香阁,怀揣着东拼西凑的本钱走了进去。
追周天的人刚好也回来了,正站在堂内低声和夏卫基说着话。
此时夏卫基和伙计脑门都缠上了纱布,伙计一见又有客到,便礼貌的进行询问。
李应疑惑的看了看二人头上的纱布,见到堂内气势汹汹的大汉也没管太多,心想反正与自己无关,便直接道明来意,“拿四五十盒上好胭脂,现在就要,要最贵的!”
伙计一听愣在当场,直直的看着李应,眼神逐渐变的疯狂。
李应则沾沾自喜的想到,咱也当了次大爷,看把这伙计给激动的。
李应到底晚了一步,周天已经进入招财庄,喊了半天也没答应,只喊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不悦道,“喊喊喊,喊什么喊,叫魂呢在这?”
李应一看是招财庄头牌打手王金,立马打躬作揖的走了上去,“王哥,刚刚进去那公子让我买……”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金打断道,“李公子让我告诉你,先去买来再说,钱一分不少你的,还另有赏钱!”
李应一听犹豫了,压账的事他可从来没干过,更何况这次还是巨额交易。
看着李应哆哆嗦嗦不肯走,王金一口啐了过去,骂道,“没出息的玩意,你以为人家能欠你钱啊,还没办正事呢,一个荷官抹胸里就多了张百两的银票,你小子是碰见贵人了!”
李应听的两眼冒光,吃的就是拉客这碗饭,虽然不是拉一个人给一次钱,但是月底会在赌资里给他半成抽水,若是真这么阔绰,随便赌他千把两,那自己也有了半百的进项,怎能不激动万分。
当即咬了咬牙,先谢过王金提醒之恩,然后便向鲸香阁飞奔而去,心想砸锅卖铁也得干了这票买卖,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机遇不等人啊。
周天进了招财庄,这里大白天也很是热闹,瞧见的每个荷官都是年轻女子,不禁让他眼前一亮,显然对赌的兴趣并没有压过对色的热爱。
大师自然有大师的气度,换了一笔让荷官都惊讶的筹码后,让身旁两女帮他拿着。
不过换筹码时,柜台上的一行字让周天大惑不解,只见上边写着:谢绝各种术士,虽然看到但也懒得管,心想只要不说自己是术士就行了,一个破赌场还这么多规矩,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左拥右抱向场内走去,周天边走边捏,慢慢靠近了一台骰子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输钱学知识。
其实这些玩意他前世也玩过不少,虽然说不上赌神赌圣,但也算半个专业人士,尽管每次都是输多赢少,也不至于被当做肥猪乱宰。
连输几局后,周天忽然就开始大杀四方,不是他运气爆棚,而是发现了骰盅内的声音有迹可循,在修为加持下每个细微的声响都落入耳中,总结几局经验之后,当然就给了他掌握全局的能力。
至此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不允许术士参加赌局,这不明摆着送钱么。
又是几局过去,眼看周天身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做庄的荷官也开始冒汗,不是她不中用,而是眼前这公子哥下手太狠了,早先输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下筹码,后来开始赢了,那是一堆一堆砸啊。
一张银票扔到荷官面前,周天大方的说道,“拿去擦擦汗,看给老妹累的。”
荷官拿起银票,还真是听话的先擦了擦汗,然后才掖到衣领内,对周天微微一笑表示谢意,然后继续摇盅。
这时招财庄的人已经注意到周天,专业赌师也站到了他身后暗暗观察,赢钱的见过,但是这么一直赢的根本没有,除非是个老千。
挤在周天身旁的两女,趁他不备悄悄和赌师换了个眼色,便开始加大了殷勤。
周天也开始不自在起来,虽然嘴上说着,“那不能碰。”桌下却配合的欠了欠身子。
骰盅打开,又是周天胜,荷官紧张的看了看周天身后的赌师,见那人暗暗点头,荷官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周天见状终于发现异常,疑惑的回头望去,看到了身后男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已经被盯上了。
那边周天正玩的开心,另一边李应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快速来到鲸香阁,怀揣着东拼西凑的本钱走了进去。
追周天的人刚好也回来了,正站在堂内低声和夏卫基说着话。
此时夏卫基和伙计脑门都缠上了纱布,伙计一见又有客到,便礼貌的进行询问。
李应疑惑的看了看二人头上的纱布,见到堂内气势汹汹的大汉也没管太多,心想反正与自己无关,便直接道明来意,“拿四五十盒上好胭脂,现在就要,要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