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哪懂这个,但是不懂有不懂的办法,这点小问题哪能难得住他,问了问价钱后,当即选了几样最贵的说道,“就这些吧,一样弄个几十盒就够了。”
伙计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大爷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要。”周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真不巧,现在没有这么多,要不大爷再挑挑别的。”伙计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天皱起了眉头,开头就不顺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人家服务态度这么好也不想为难,便说道,“那先每样十盒吧。”
伙计依旧满脸难色,“十盒也不够了。”
周天闻言不悦道,“那你们有几盒?”
“一盒也没有。”伙计实话实说道。
周天愣愣看了伙计半天,发现他不是开玩笑后,微眯双眼客气的问道,“你踏马耍我?”
伙计一看贵客急了,赶忙说道,“我哪有那胆子,确实是都没了,要不您再挑挑别的。”
这事也不能怪伙计,身为京城最好的胭脂铺,一些新花样都是被早早的预订,而且鲸香阁算是会员制消费,一般人连门都进不来,更何况挑胭脂了。
能让周天这么高待遇的提前挑选,已经是伙计看在银子面上,所能尽最大的努力了。
伙计不厌其烦的解释清楚。
可周天哪管这些,最看不上这些做出点名堂,就店大欺客的主了,还美名其曰接受预订,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收了银子不卖东西,这不是欺负人么,当即也不立马翻脸,只是给伙计下了最后通碟道,“要么想办法把东西备齐,要么就把钱还我,否则后果你抗不了。”
最后还是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就是周天的小费不能白给。
伙计一听也不乐意了,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成了我的不是了,哪有给了钱还想要回去的,果然是个土包子,只能礼貌的说道,“这位大爷,我劝您最好别乱来,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这里是京城,这个铺子也不是一般人开的,所以您就忍忍吧。”
唉哟我去,还敢威胁我,可惜老子不是吓大的,周天闻言不再说话,抽出木棍扔到桌上。
伙计可看不出这法宝的厉害,愣愣的望向眼前这土包子,动刀动枪的见多了,拿个棍就当凶器的还真没见过,流氓打架都比这凶狠。
“要不我把掌柜的请来,您和他谈谈?”伙计一看不能善了,无奈的说道。
周天当然也明白,这时说请掌柜的,无非就是喊来看场子的人,看来这伙计比自己还财迷,都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肯还钱。
急也没用,周天任由伙计去叫人,耐下性子慢悠悠的开始喝茶。
不久在伙计带领下,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推门进来,坐在周天对面,礼貌的问道,“在下夏卫基,是这鲸香阁的掌柜,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免贵礼拜天。”周天随口胡诌。
李白天?夏卫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京城有这一号人物,便继续问道,“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李兄能不能行个方便,今天此事就此作罢?”
周天明白这是要先礼后兵了,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作罢当然没问题,只是得把我的钱还我。”
夏卫基愕然望向一旁的伙计,问道,“收定金了?”
伙计摇了摇头,“没收定金,收赏钱了。”
夏卫基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在周天以为可以顺利结束时,只听夏卫基说道,“那退不了。”
“那就善罢不了。”周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夏卫基再次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李兄或许不知,我这家店还从没人闹过事。”
周天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刚在论道会大放光彩,被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自信心早就爆棚,哪会被一句话吓到,心想就算是个京官的副业又能如何,见了天蓬阁不依然得客客气气。
见周天露出流氓般的笑容,夏卫基也笑了笑,“要不你先回家打听打听鱼……”
话还没说完,就听“duang”的一声,周天已经起身开打,边打便说道,“打听什么打听?老子只会打头!”
夏卫基差点一头栽过去,回过神后捂着头在屋里乱窜,边跑边喊道,“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一溜烟窜出去就往后院跑,周天也不管他,径直走到伙计面前。
伙计见状早就把银票双手奉上,周天接过银票冷冷瞅着他,伙计吓得两腿发软,直到头上也鼓起大包,才一溜烟步了掌柜后尘。
周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急不躁走出胭脂铺,心说装大爷装到我头上,也算你们倒霉了。
刚出大门就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拦住,低声问道,“大爷可是想买胭脂?”
周天看了看此人,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不买胭脂谁来这地方,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没买到吧?”那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天当即瞪起双眼,不耐烦的说道,“有事说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虽然被凶了两句,那人依然不着急,拉着周天快走几步,站在街角的暗处,低声说道,“我有办法帮大爷分忧,请跟我来。”
一看是个拉客的,周天反而态度好了许多,心说你不卖有的是人卖,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这一拉托,反而让周天躲过了一劫,直见五六个彪形大汉,从街上匆匆跑了过去,个个凶神恶煞手持钝器,这些还不算没什么,不过在大汉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倒是让周天不得不打起精神。
炼精期术士,一个胭脂铺竟然能找术士看场子,怪不得敢这么嚣张。
拉客的疑惑看向街上,认出是鲸香阁的人,自言自语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就动了兵器了。”
“谁知道他们抽什么疯,不用管那些,你是怎么个分忧法,说来听听。”周天才不会把这些放心上,随口问那人道。
此人不光是个托,而且是京城有名赌场招财庄的托,每天就等在各大店铺门口,只要看到吃瘪的客人,便会上去搭话,因为这些被拒之门外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钱的外地人,这时便会巧弄簧舌把人引到赌场,自然就有他的抽成拿,当然了,若碰上有什么好解决的事,也会帮忙解决,算是接私活挣点小钱。
例如周天这种土包子,到时随便找点胭脂就能糊弄过去,再狠狠赚他一票。
两人来到招财庄门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正立在门口,拉客的托给她们使了个眼色,两女忙迎了上来,左右两边夹住周天。
周天先是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是不是走错了?”
那人跟在身后恭敬的答道,“没错,您老只管在这休息会,想要什么胭脂,我去给您买来就是。”
哎哟呵,这种服务态度我喜欢。
虽然不齿他这种劫人拉客的行为,但是对于目的地却很满意,毕竟自古嫖赌不分家,到这也算是到家了,享受着左右女子同时给予的压力,周天当即清了清嗓子说道,“胭脂嘛,颜色不重要,重点是一定要贵!不需要太多,弄个四五十盒就行了,哦对了,再加两盒顶好的,送给这两位姐姐。”
“哎哟~大爷您可真是行家。”左侧的姐姐一听是个土豪,而且刚来就有赏,赶忙讨好的说道。
右侧姐姐也不甘示弱,加了些胸前的力道,凑上去说道,“看公子这面相,可不像只会选胭脂啊,要是选人也这么行家就好了。”
“啥都别说了,跟着一起进去,就选你俩不就行了,这够行家了吧。”周天反手将二人搂在怀里,反客为主的向内走去。
四五十盒?还全是贵的,这哪是活财主,这是碰上财神爷了,带周天来的人听到后两眼放光,眼看周天就要走进去,赶忙大声说道,“您请好吧,小的叫李应,一会来找公子交差。”
周天挥了挥手,让李应赶紧走,别耽误老子正事。
李应说完转身就走,有心要给财神爷留个好印象,便准备去鲸香阁走一趟,毕竟外地人买不到不代表自己这本地人没办法,否则不是白在京城混了。
这样以来就说是高价才拿到货,多讹点银两也水到渠成了,想到这里李应高兴的笑出了声,心想怪不得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叫,原来碰上个财神爷。
他哪里知道,上一个这么想的已经挨过一棍。
走了没多远,李应忽然想起不对,忙转身跑回去大喊道,“公子~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周天话刚说完,隔壁的黄芳子就听到了动静,赶忙跑过来推门而入,刚好看到正在宽衣解带的周天,吓得黄芳子一声尖叫,捂住一只眼睛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大晚上不回来还能去哪?”周天也受惊不小,吓得赶紧把被子掀开。
“可是戴露说你失踪了啊。”黄芳子问道。
周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误会了,他们其他人呢,不会去找我了吧。”
一大帮子人被他折腾去了青楼,他却只是一句误会了便草草了事,黄芳子忍不住瞪了一眼,没好气的把事情全盘托出。
“去青楼了?去的哪个青楼?我去找他们!”周天当即就要穿衣服,但是看到黄芳子不善的眼神,又悻悻的把衣服放下,“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芳子却发现了不对劲,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对周天说道,“你为什么躺在吕师弟床上?你们真的是……?”
猜对了,又没完全猜对,周天只能以换床睡当做借口岔开。
黄芳子摇了摇头,甩开无用的杂念,想起众人还在外边寻找,便赶紧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没惹事,还弄的草木皆兵,城里现在全是保护你的暗桩,你说你怕什么。”
说着便跑出去通知众人,只剩下周天在床上尴尬的掀着被子,他刚想邀请师姐一起躺会。
暗桩?就那些木头也配叫暗桩,周天忿忿的想着,掏出身后的木棍就摩挲起来,水龙珠带在身上时,他便以此木压制邪水,这么多天过去,木棍早已脱去凡胎本色,隐隐散发出奶白色光线。
自己的第一件法宝就这么炼成了,朴实无华又非常趁手,举在半空挥舞两下,竟然能发出棍气,周天大感有趣,庆幸傍身的本领又多一样!
就这么在阵阵满足感中,周天沉沉的睡了过去。
众人回来后赶来查看,推门就看到光不呲溜的周天睡得正香,怀里还搂着个木棍,赶紧又都退了出去,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变态。
吕木棠见状差点不让吕顽睡在屋内,虽然现在是男子身份,但是周天连木棍都不放过,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王飘飘在一旁听到,立马挺身而出,为吕木棠分忧道,“木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不如先住我那,我过来凑合一夜就行。”
吕顽哪肯答应,这一夜过去,周天伤口不被玩崩了才怪,当即进屋把房门紧闭,只说不会有事。
该出的不该出的早就出完了,当然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第二天,养足了精神的周天起了个大早,趁众人还在熟睡,便留了个纸条再次出门,走前还不忘帮吕顽把被子盖好。
按照约定今天是在京城的最后一天,抱着早起虫儿没鸟吃的态度,周天穿上一身书生袍,从窗户翻到屋顶,街上空无一人,所谓的暗桩也都没上班。
清晨的空气清凉又通透,徐徐微风吹在周天的脸上,顿时让他精神一阵,在屋顶之间蹦来蹦去,直到确定没人跟踪后,才一跃而下混入赶早集的人群。
一路打听下来到京城最有名的胭脂铺——鲸香阁,要给师姐们买点礼物,进店之后周天便直接来到柜台,先拍上一张银票,“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
伙计看了一眼台上的银票,又看了看眼前的书生,丝毫没当回事,心想这又是哪来的土包子,打着哈欠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我们这不收零钱。”
周天暗暗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看来还没适应京城的消费节奏,但是这种小场面怎么能吓到周大师,当即豪放的说道,“这是赏你的零花钱。”
小二顿时换了脸色,一把揣起银票,热情的说道,“我就说一大早外边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今天碰见贵客,大爷快里边请,我给您拿上好的款式您挑着。”
说着便把周天迎到里间,先是殷勤的端茶送水,然后才匆匆下去拿小样。
周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店面本就装潢富丽,如今进了雅间更是另有一番韵味,黄花梨的桌椅搭配水曲柳的百宝阁,平添了几分宁静,不禁暗叹掌柜的有眼光。
拿钱办事自然效率迅速,没多久伙计便摆满了一桌子,任周天选择。
周天话刚说完,隔壁的黄芳子就听到了动静,赶忙跑过来推门而入,刚好看到正在宽衣解带的周天,吓得黄芳子一声尖叫,捂住一只眼睛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大晚上不回来还能去哪?”周天也受惊不小,吓得赶紧把被子掀开。
“可是戴露说你失踪了啊。”黄芳子问道。
周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误会了,他们其他人呢,不会去找我了吧。”
一大帮子人被他折腾去了青楼,他却只是一句误会了便草草了事,黄芳子忍不住瞪了一眼,没好气的把事情全盘托出。
“去青楼了?去的哪个青楼?我去找他们!”周天当即就要穿衣服,但是看到黄芳子不善的眼神,又悻悻的把衣服放下,“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芳子却发现了不对劲,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对周天说道,“你为什么躺在吕师弟床上?你们真的是……?”
猜对了,又没完全猜对,周天只能以换床睡当做借口岔开。
黄芳子摇了摇头,甩开无用的杂念,想起众人还在外边寻找,便赶紧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没惹事,还弄的草木皆兵,城里现在全是保护你的暗桩,你说你怕什么。”
说着便跑出去通知众人,只剩下周天在床上尴尬的掀着被子,他刚想邀请师姐一起躺会。
暗桩?就那些木头也配叫暗桩,周天忿忿的想着,掏出身后的木棍就摩挲起来,水龙珠带在身上时,他便以此木压制邪水,这么多天过去,木棍早已脱去凡胎本色,隐隐散发出奶白色光线。
自己的第一件法宝就这么炼成了,朴实无华又非常趁手,举在半空挥舞两下,竟然能发出棍气,周天大感有趣,庆幸傍身的本领又多一样!
就这么在阵阵满足感中,周天沉沉的睡了过去。
众人回来后赶来查看,推门就看到光不呲溜的周天睡得正香,怀里还搂着个木棍,赶紧又都退了出去,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变态。
吕木棠见状差点不让吕顽睡在屋内,虽然现在是男子身份,但是周天连木棍都不放过,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王飘飘在一旁听到,立马挺身而出,为吕木棠分忧道,“木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不如先住我那,我过来凑合一夜就行。”
吕顽哪肯答应,这一夜过去,周天伤口不被玩崩了才怪,当即进屋把房门紧闭,只说不会有事。
该出的不该出的早就出完了,当然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第二天,养足了精神的周天起了个大早,趁众人还在熟睡,便留了个纸条再次出门,走前还不忘帮吕顽把被子盖好。
按照约定今天是在京城的最后一天,抱着早起虫儿没鸟吃的态度,周天穿上一身书生袍,从窗户翻到屋顶,街上空无一人,所谓的暗桩也都没上班。
清晨的空气清凉又通透,徐徐微风吹在周天的脸上,顿时让他精神一阵,在屋顶之间蹦来蹦去,直到确定没人跟踪后,才一跃而下混入赶早集的人群。
一路打听下来到京城最有名的胭脂铺——鲸香阁,要给师姐们买点礼物,进店之后周天便直接来到柜台,先拍上一张银票,“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
伙计看了一眼台上的银票,又看了看眼前的书生,丝毫没当回事,心想这又是哪来的土包子,打着哈欠说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我们这不收零钱。”
周天暗暗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看来还没适应京城的消费节奏,但是这种小场面怎么能吓到周大师,当即豪放的说道,“这是赏你的零花钱。”
小二顿时换了脸色,一把揣起银票,热情的说道,“我就说一大早外边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今天碰见贵客,大爷快里边请,我给您拿上好的款式您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