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玩,就知道玩,还有要事相商,最好死在外边别回来了。”吕顽撅着嘴说道。
……
在周天他们来到京城之前,有一队人马也悄悄回京,领头的就是钦天监李海旺。
在李海旺得知胡小仙负气离开后,便匆匆回到金陵,先花重金把受伤的人从金陵分院赎出来,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的拿手下好一顿撒气,站内的瓷器基本上被悉数砸遍。
手下们一个个被单独谈话,主要询问内容有两点,一个是胡小仙为何知道他去了杭城,一个是几人为何受伤,受伤也还好,李海旺最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要把伤员送进金陵分院,这不是把婊子往窑子送么。
不出所料,最后得到的答案都与周天有关,胡小仙发威前曾去过金陵分院,这就是唯一的线索,那么除了周天还能有谁。
伤员的事就更简单了,刺杀失败周天报复,胡小仙安插内线,被识破后无疾而终。
而周天早已返回杭城,与李海旺擦身而过。
李海旺最后扔下掏心窝子的一句话,转身就离开金陵,
“一群废物!”
路上李海旺继续安排手下打探周天行踪,终于得到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周天去京城了!
李海旺知道与三年一度的论道会相关,当即下令全速前进,自己则祭出飞剑直飞京城,要赶在杭城分院之前赶回去布置。
“周天,你的命本公子要定了!”飞剑上的李海旺阴恻恻说道。
回到京城,李海旺先找到告假休息的胡小仙,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只说是有要紧的秘密任务,自己也身不由己唯有守口如瓶,还拍胸立誓道,
“若是再骗小仙,就让我不得好死。”
胡小仙本就只气恼他骗了自己,也想到他会拿大局出来说项,但总是拗不过那根死脑筋,也可能是因为金陵的事情多有不顺,心情抑郁所致。
现在休息了一段时间,气早就消不少,看李海旺发毒誓,忙上去捂着他的嘴,责备道,“这点小事也至于立誓。”
到底是青梅竹马,哪有隔夜的仇,自从李海旺来找她时,剩下那点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只要跟小仙相关,什么事都是大事,以后无论我去哪都会如实相告。”李海旺信誓旦旦的说道。
胡小仙则羞涩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赶来,见李海旺和胡小仙在一起,知道两人关系匪浅,便不避讳的回报道,“公子,监正大人有请。”
李海旺皱眉不悦道,“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么,监正有什么事?”
手下继续说道,“监正大人听闻公子已经到京,便请您去把妖道的事情收尾,说李公子铲除妖道必须论功行赏。”
“妖道是小仙的功劳,赏我做什么?”李海旺不解问道。
“额……”手下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可能是京城的人没弄清楚,看妖道身上的贴着公子的封条,便认为是公子独自抓获的。”
“胡闹!”李海旺拍案而起,眉毛倒竖的吼道,“我早就说过这是胡小仙的功劳,向京城汇报的书信也早就发出,怎么还能弄错,把出错的人喊来见我!”
手下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去把人带来。
胡小仙见李海旺发怒,先阻止手下离开,又赶忙安慰道,“算了,这些小事何必动气,我又不在乎虚名,再说了妖道本来就是公子所擒,也不算弄错。”
说着起身来到李海旺身旁,见他还气的不断喘着粗气,便继续相劝,“你刚刚回京,何必闹的满城风雨,你不是常说要以大局为重么。”
李海旺听着胡小仙的温声细语,气消了些许,只是依然烦闷的说道,“话是如此,可是我原来说过要帮小仙保住这头功,哪知弄成这样,都是这群废物。”说到最后似乎气又忍不住蹿了上来。
“好了好了,随他去吧,功劳是公子的还是小仙的又有什么区别,算到公子头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胡小仙懂事的说道,然后向手下挥了挥手,让他先退下。
待手下走后,李海旺起身双手握住胡小仙的柔荑,深情的说道,“小仙越是这样我越是过意不去,这件事就算了,待我除掉周天,到时候亲自为小仙请功。”
胡小仙一愣,怎么回到京城了这个周天还阴魂不散,不解问道,“你都回来了还怎么除掉他?”
“小仙有所不知,近日天蓬阁论道会又要开始,杭城分院的名单中就有周天,这次到京城可是咱们的地方,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李海旺眼中藏不住杀机,决心要把金陵吃的亏全找回来。
胡小仙呆呆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周天已无太多杀意,但依然遵从李海旺的安排。
见胡小仙没有说话,还以为她担心再出纰漏,李海旺忙自信的说道,“小仙放心,我已经都吩咐好了,这次天罗地网滴水不漏,任他三头六臂也不能活着离开京城。”
说完又嘱咐胡小仙早日归位报到,便匆匆赶回钦天监复命。
李海旺见到监正高太公时,并没有把对付周天的计划告诉他,因为李海旺知道,以高太公谨慎的风格,以及和天蓬阁大元帅复杂的关系,断不会容他在京城动手,更何况现在是天蓬阁的论道会期间,任何小的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
但是现在周天对于李海旺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公事了,从没吃过亏的李海旺早已把不满衍变成了恨意,挡在自己道路上的人必须死,更何况他竟然敢毁坏自己在胡小仙心中完美的形象,这更是李海旺不允许的逆鳞。
周天这次进京是最好的机会,虽然京城天蓬阁弟子众多,又有总坛在一旁虎视眈眈,但是李海旺认为,这种混乱的情况恰巧是最好的时机。
在人人都想着论道会时,谁能想到他会忽然出手,机会向来与危险并存,这个险值得冒,这条命势在必得。
……
在周天的怂恿下,在王飘飘的意志不坚定中,众人终于还是要了几坛子烈酒,美名其曰无酒不成席,只是没想到这次喝酒,还真的向吃席在慢慢发展。
若说王八就酒管不住手,那腰子就酒难免会喝成公狗。
酒本来就烈,再加上火气这么一催,周天和王飘飘早就迷失了方向,哪还能管的住手脚,台上台下小动作不断。
偷香窃玉才刺激,而现在在哪?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钦天监所在,天蓬阁总坛的道场,街上全是各地分院的同道,这么危险的地界,躲在雅间里喝的酩酊大醉,还有什么比这更刺激。
“兄弟啊,这次听你的听对了,在险境喝酒果然别有风味啊。”王飘飘脸色早已红红白白好几遭,连胸口露出那一抹肌肤都透出粉色,显然已经喝到位,这会正拿脚尖轻划周天小腿,眼中尽是迷离之色。
周天到底酒量还是大点,这时依然保持着清醒,拿手在王飘飘大腿上轻轻拍着,遗憾的说道,“姐姐说的好听,上次还不是你,喝到一半非要去洗澡,最后还被贼人多看了两眼,可惜啊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你不就是后悔没看着么,等会回去我再洗一遍不就行了。”王飘飘见其他人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胆子不免大了些,言谈无忌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咱俩一个客栈你可别骗我!”周天满嘴酒气的说道。
王飘飘闻言不高兴了,当即拍了桌子怒斥道,“你把姐当什么人了?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他们这有澡堂子没有,现在就去洗。”
王飘飘说着就要喊小二,手已经开始解胸口的扣子。
周天赶紧拦住,这要是真解开就麻烦了,“不合适不合适,哪就差这一时半会的了。”
王飘飘含羞带臊的嘴角一扬,拿指头戳了一下周天脑袋,“你这没良心的,这次论道会三个将军都会到场,见到你说不定就不让你走了,等你做了席人,若是能撑过三回合,到时候就鸟枪换炮,在天蓬阁还不是横着走,可别忘了姐姐我。”
说完忍不住心中暗叹,这三回合哪有人能撑住,说不定到时候就是天人相隔了,周天这么好的货色真是可惜了。
两人勾肩搭背时,屋顶几个黑衣人正通过缝隙在观察他们,一个个看的面红耳赤,想着他们吃了那么多腰子王八,怎么着也不可能白等一回,便都憋着没敢出手。
久久等不到更刺激的画面,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说道,
“都等了半天了,他俩到底动不动真格的,再不动我可撑不住了。”
朴德彪说着目光移到周天身上,大感有趣的问道,“啥时候又收个小白脸?”
王飘飘闻言直接黑了脸,待要发作又怕他事后像以前一样,见人便说自己心胸狭窄开不起玩笑,强忍怒火摆了摆手算作告别,抬脚就要离开。
“去哪啊,一起去吃点饭不得了,你再找个熟人结账,咱俩连饭钱都省了。”见王飘飘生气要走,朴德彪更开心了,赶紧拦住说道。
周天见朴德彪看向自己,刚要打个招呼,就听到一句小白脸,心里也不大自在,但是人家王飘飘都没说啥,他一个小白脸就更不好说话了,只能在身后见缝插针的打了个招呼,“彪哥好啊。”
彪哥?朴德彪听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自己称兄道弟,立马心中不快,又回头瞅了周天一眼,严肃的说道,“咱们天蓬阁最重礼仪,你一个晚辈弟子不能叫彪哥。”
周天心中冷笑,叫你哥还不乐意,跟你称兄道弟是看得起你,有意替王飘飘出头,便自来熟的继续说道,“不知朴大帅这是要去哪啊?”
说完心想这可是你不让喊彪哥的。
朴德彪听到叫出自己原本的名字,当即吓了一跳,因为这名被大元帅穿了几年的小鞋,哪还敢再让人这么叫,当场扭过头去打断道,“我早就改名字了,别瞎喊。”
“好嘞朴大帅。”周天听话的点了点头。
朴德彪恶毒的看着周天,心想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故意找事,正要再次纠正,只听周天又说道,
“朴大帅瞅啥?”
这一声比原来声音高了许多,路上的行人闻声都扭头看来,看到是阳城院长后,纷纷窃窃私语。
朴德彪吓得一头冷汗,这要是传到大元帅那里,怕是阳城分院连入围赛都进不了了,当即狠狠说道,“有你的。”说完调头就走,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朴大帅一起去吃点啊?”周天在后边大声喊道。
不远处的朴德彪撒丫子就跑,生怕再惹出什么话来。
“呸,什么玩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呢。”周天吐了口痰,不屑的说道。
王飘飘可高兴了,看向远远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挽住周天,开朗的说道,“走着,姐领你吃好的去,还是我周兄弟仗义。”
说完不悦的看了自己的三个弟子一眼,心中暗骂不争气的玩意。
闫竹子和焦丫子面面相觑,他们也没办法,这个朴德彪不光嘴贱,手底下也硬的要命,你王飘飘一个院长都拿他没辙,就算他们三个一起上估计也讨不了好,即打不过又骂不过,除了干瞪眼还能如何,不禁羡慕的看着周天,要是有他这张贱嘴,也算不白来人间一遭了。
附近找个像样的馆子,就到了点菜环节,一番推让之后,周天只能勉为其难继续主持大局,看了看身旁的王飘飘,对面的醉淳子,客栈屋里还有个吕顽,周天不禁叹了口气无奈道,“来几个腰子,再炖个王八,其他的捡你们的招牌来几样。”
小二愣愣的看着周天,心想这小白脸得虚成啥。
王飘飘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周兄弟,点个菜都这么硬气。”
房间内的吕顽辗转反侧睡不着,周天走时她就在窗户前看,知道他是被王飘飘挽住离开,所以现在即心烦为何一直不回来,又担心睡着后他回来,没防备下被占了便宜。
门外脚步声响起,吕顽不由心中窃喜,但是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去敲了吕木棠的房门。
黄芳子打开门诧异的望向来人,认出是福城分院闫竹子。
“闫师兄有什么事?”黄芳子问道。
“周兄弟和王院长有要事相商,所以可能回来的晚点,特托我过来帮他告个假。”闫竹子礼貌的说道。
顿了顿传出吕木棠的声音,“如此就有劳王院长看住他,别让他惹事,更别耽误明日午时的开幕祭礼。”
“吕师叔放心,我们有数的。”闫竹子恭敬回道,说完便施礼离去,心内还挂念着没上桌的王八,千万别被吃完了。
屋内的吕顽半坐着身子,留神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待确定周天一时半会回不来后,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生起闷气,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矛盾的情绪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爬起来站在窗前,悠悠看着周天离开的方向,
朴德彪说着目光移到周天身上,大感有趣的问道,“啥时候又收个小白脸?”
王飘飘闻言直接黑了脸,待要发作又怕他事后像以前一样,见人便说自己心胸狭窄开不起玩笑,强忍怒火摆了摆手算作告别,抬脚就要离开。
“去哪啊,一起去吃点饭不得了,你再找个熟人结账,咱俩连饭钱都省了。”见王飘飘生气要走,朴德彪更开心了,赶紧拦住说道。
周天见朴德彪看向自己,刚要打个招呼,就听到一句小白脸,心里也不大自在,但是人家王飘飘都没说啥,他一个小白脸就更不好说话了,只能在身后见缝插针的打了个招呼,“彪哥好啊。”
彪哥?朴德彪听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自己称兄道弟,立马心中不快,又回头瞅了周天一眼,严肃的说道,“咱们天蓬阁最重礼仪,你一个晚辈弟子不能叫彪哥。”
周天心中冷笑,叫你哥还不乐意,跟你称兄道弟是看得起你,有意替王飘飘出头,便自来熟的继续说道,“不知朴大帅这是要去哪啊?”
说完心想这可是你不让喊彪哥的。
朴德彪听到叫出自己原本的名字,当即吓了一跳,因为这名被大元帅穿了几年的小鞋,哪还敢再让人这么叫,当场扭过头去打断道,“我早就改名字了,别瞎喊。”
“好嘞朴大帅。”周天听话的点了点头。
朴德彪恶毒的看着周天,心想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故意找事,正要再次纠正,只听周天又说道,
“朴大帅瞅啥?”
这一声比原来声音高了许多,路上的行人闻声都扭头看来,看到是阳城院长后,纷纷窃窃私语。
朴德彪吓得一头冷汗,这要是传到大元帅那里,怕是阳城分院连入围赛都进不了了,当即狠狠说道,“有你的。”说完调头就走,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朴大帅一起去吃点啊?”周天在后边大声喊道。
不远处的朴德彪撒丫子就跑,生怕再惹出什么话来。
“呸,什么玩意,我还当他是个人物呢。”周天吐了口痰,不屑的说道。
王飘飘可高兴了,看向远远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挽住周天,开朗的说道,“走着,姐领你吃好的去,还是我周兄弟仗义。”
说完不悦的看了自己的三个弟子一眼,心中暗骂不争气的玩意。
闫竹子和焦丫子面面相觑,他们也没办法,这个朴德彪不光嘴贱,手底下也硬的要命,你王飘飘一个院长都拿他没辙,就算他们三个一起上估计也讨不了好,即打不过又骂不过,除了干瞪眼还能如何,不禁羡慕的看着周天,要是有他这张贱嘴,也算不白来人间一遭了。
附近找个像样的馆子,就到了点菜环节,一番推让之后,周天只能勉为其难继续主持大局,看了看身旁的王飘飘,对面的醉淳子,客栈屋里还有个吕顽,周天不禁叹了口气无奈道,“来几个腰子,再炖个王八,其他的捡你们的招牌来几样。”
小二愣愣的看着周天,心想这小白脸得虚成啥。
王飘飘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周兄弟,点个菜都这么硬气。”
房间内的吕顽辗转反侧睡不着,周天走时她就在窗户前看,知道他是被王飘飘挽住离开,所以现在即心烦为何一直不回来,又担心睡着后他回来,没防备下被占了便宜。
门外脚步声响起,吕顽不由心中窃喜,但是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去敲了吕木棠的房门。
黄芳子打开门诧异的望向来人,认出是福城分院闫竹子。
“闫师兄有什么事?”黄芳子问道。
“周兄弟和王院长有要事相商,所以可能回来的晚点,特托我过来帮他告个假。”闫竹子礼貌的说道。
顿了顿传出吕木棠的声音,“如此就有劳王院长看住他,别让他惹事,更别耽误明日午时的开幕祭礼。”
“吕师叔放心,我们有数的。”闫竹子恭敬回道,说完便施礼离去,心内还挂念着没上桌的王八,千万别被吃完了。
屋内的吕顽半坐着身子,留神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待确定周天一时半会回不来后,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生起闷气,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矛盾的情绪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爬起来站在窗前,悠悠看着周天离开的方向,
朴德彪说着目光移到周天身上,大感有趣的问道,“啥时候又收个小白脸?”
王飘飘闻言直接黑了脸,待要发作又怕他事后像以前一样,见人便说自己心胸狭窄开不起玩笑,强忍怒火摆了摆手算作告别,抬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