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估计叛乱也已经完全平息。
近日,齐王抽出时间和载向慕一起训练鹦鹉,载向慕这个小笨蛋,至今一句话都没教会鹦鹉——
当然,她自己也一句话不会说。
“笨、蛋”,齐王一边教导鹦鹉,一边引导载向慕开口说话。
鹦鹉嘎嘎大叫,载向慕噘着嘴不吭声,她再呆也知道齐王这是骂她呢。
齐王拧了下她脸蛋,笑道:“小丫头还不傻,瞧瞧,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载向慕嘟着嘴扑入他怀中,眉头紧紧拧起:我不笨,不笨!
齐王揽着她,单手支着身体,斜倚在长椅上,神态慵懒恣意:“好,你不笨,请问,聪明的小姐乖巧听话吗?”
载向慕眼睛亮亮地抬起头,用力点点下巴:嗯!我最乖最聪明啦!~
齐王低头望进她澄澈得好似蔚蓝天际的眼眸,微微一顿,不自觉轻笑出声。
……
“吃饭,睡觉,叫王爷抱抱。”齐王一字一句耐心教导。
“次次,丝丝~”载向慕张开嘴巴,认真地重复。
“啧!”齐王叹气,教小呆子说话比教两岁稚童还要艰难。
“啧!”载向慕这个字倒是学得挺快,说完,她抿着唇,亮晶晶又满含期待地看他。
齐王盯着她,伸出手,揪住她腮帮子,往中间一揪,“你到底是真没学会,还是逗本王玩呢?”
“呜呜”,载向慕用力掰开他的手,将自己脸蛋和嘴巴解放出来,她快速后退几步,警惕又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齐王身子轻轻往后一靠,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盯着本王的嘴型,本王如何做,你就如何做。”
载向慕眨了眨眼。
齐王又叫载向慕跟随他的嘴型,一点一点试探开口。
“你这个舌头不对,这样子,看到了吗?”
“嗓子要出声。”
……
“你是真的笨,不是假的。”
载向慕眼里立即开始包泪。
“唉,谁叫本王是你的相公呢,罢了,本王再亲身上阵纠正你一次。”
说着,齐王轻轻一拽,将载向慕拽到怀里,而后,捧着她的脸,缓缓将嘴唇印了上去。
舌头探入里面,引着她追随轨迹。
又缓缓离开,垂下眼帘,温软地望入她眼眸,“这次,记住了吗?”
载向慕呆呆地张着嘴,许久没反应过来。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间,新年将近。
当然,载向慕仍旧没有学会一个字。
这事着实叫齐王头疼,他觉得假如日后有了孩子,他恐怕不是个弓于教习的好父亲。
年关将近,朝堂的事务和王府个人的事务一大堆,等待齐王去处理,他暂时没时间去陪载向慕玩什么说话认字的小游戏了。
更别说——
“王爷,”明清走进书房,沉声禀报,“柳州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武凌侯快顶不住了。”
“嗤,”齐王将折子扔到一边,“武凌侯这个废物,本王以为好歹能拖过年关。”
明清问他,“咱们该怎么办,廖总兵那里已经准备许久了,您看?”
齐王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再等一段时间,等柳州的折子奏请到圣前,本王会想办法让他出兵。”
“是。”明清垂下头,恭谨地退了出去。
明清走后,齐王睁开眼,偏头望向窗外,外头朔朗明清的日光折射进他眼眸,眸底微光潋滟,目色沉沉叫人望不出任何情绪。
柳州的请罪折子足足比齐王的线人晚了有小半个月,圣上接到柳州的请罪折子时正在用晚膳,而后一气之下摔了他最爱的一套外贡玻璃碗。
“好,好,真是好啊,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一句庸才都是高看了他!”
圣上气得眼前直发黑,转头就叫来侍诏太监,怒声吼道:“拟诏,将武凌侯府一家全部下入大狱。”
圣诏下达后,风光了小半年的武凌侯府一下子败落下来,直接被抄家落狱,株连九族,一时间,满京城陷入沉寂,所有宴会全部暂停,谁也不敢在这个关头碍皇上的眼。
朝会散会后,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平王顶着诸位朝臣异样的目光,压抑着滔天/怒火回到平王府。
“王爷,您回来了。”载思蓉小巧伊人地迎上前。
她满脸笑容,通心舒畅,整个平王府只她一个正式主子,其他妾侍通房什么的,地位统统在她之下,平王爷又宠爱爱重她,这段日子,她恍似生活在天上一样,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