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特意学做了两道菜,就待平王爷回来点评共用,她已经可以想到,平王爷会如何的温情小意,柔婉甜蜜。
想至此,她唇边的笑容愈加灿烂。
“王爷,啊——”
迎面狠狠扇过来一巴掌,载思蓉只觉左脸一痛,身子被掀倒一旁,她捂住脸,面目呆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个贱人!都是你,以及你背后的武凌侯府,拖累了本王!”
平王呼哧呼哧粗喘气,望着载思蓉的双眼通红,眼底猩红一片,瞧那狰狞的模样恨不得直接扑上来生吞了她。
载思蓉总算回过神,她感受着脸庞火/辣辣的疼痛刚想痛哭失声,抬头望见平王的模样又吓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她身子瑟瑟发抖,悄悄往后挪了两步,顿了会,试探着开口。
“王,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妾,妾好生地待在王府,对外一切事情都不知道啊!”
“你还给本王装!”平王抬起手,指向她,“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武凌侯在外战况不顺?”
载思蓉心里一个咯噔,面色瞬时惨白,父亲,父亲的事爆出来了?
看见载思蓉这样,平王还哪里不明白,他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等他恢复意识,就发现载思蓉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整个人弯成虾状,正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他冷哼一声,“怪不得你这个贱人前段时间设计本王,心心念念想嫁入平王府,这次本王就念你对本王痴心一片,绕过你这条小命,下次再犯,哼!”
说罢,他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离开了。
载思蓉死死咬住牙,脸上冒出一层冷汗,但她没时间顾及自己痛到极致的肚子,现在满脑子都是父亲的事暴露了,那娘家怎么样了,母亲呢,有没有被怪罪?
不行,她要撑住,想办法出去一趟。
和慧公主府。
自从武凌侯府的事情败露,嘉乐郡主心情瞬时舒朗,已经哼了一天的小曲。
她来到正院,见和慧公主正在修建花枝,春风满面地走上前,“母亲,您听说武凌侯的事没?”
和慧公主看她一眼,淡淡道:“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可能不知。”
嘉乐郡主洋洋得意道:“哼,载思蓉那个贱人还想压本郡主一头,看到没,现在老天爷都在帮助本郡主。”
和慧公主神色并不见激动,反倒冷淡道:“平王一脉的势力被削减,你就这么开心?”
嘉乐郡主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慢吞吞扫向母亲,讷讷失语:“母亲。”
和慧公主叹口气,放下剪刀,拍拍她的手,说:“你不要忘了母亲将你嫁给平王的目的,你的眼界可不能拘泥于后宅这些小情小爱。”
嘉乐郡主低下头,有气无力道:“女儿受教了,母亲。”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悄无声息走过来,矮下身恭声道:“公主,外头平王爷跟前的人求见,说平王新近得到一块上好玉佩,想送给嘉乐郡主把玩。”
嘉乐郡主抬起头,看向母亲。
和慧公主脸色淡淡,“就说本宫带着郡主出外郊游去了,暂时不在家,下人无权决定,让他把礼物带回去。”
婆子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嘉乐郡主神情茫然,“母亲?”
和慧公主转过头,盯着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母亲虽然劝你以大事为重,但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怎会不心疼你,平王之前胆敢作出对不起你的事,母亲绝不会也并不愿你就此揭过。”
“母亲。”嘉乐郡主眼眶渐渐湿了,她扑到和慧公主怀里,低声哽咽起来。
和慧公主抱住她,“傻孩子。”
——
载向慕已经许久没出过王府,但年关将近,外头又接连放晴,齐王就允许载向慕跟着陶嬷嬷出去置办年货。
几人刚出齐王府侧门,突见一个人飞扑过来,一把抓住迅疾挡住载向慕的应微的衣服,哭嚎道:“妹妹,你救救我父亲和母亲吧,他们也算得上你舅舅和舅母,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载向慕吓了一跳,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她。
应微等人也吓了一跳,好在应微反应快,及时挡在载向慕跟前,不然载向慕恐怕要被扑倒在地。
陶嬷嬷怒气上头,训斥来人,“侧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你在别人门前嚷什么?”
平王爷还没死呢!
来人正是载思蓉,此时她哪还有平日的风光,衣服乱糟糟,皱巴巴的,发型也一团乱,脸上妆容都哭花了,听到陶嬷嬷的训斥,她只当没听到,犹自死死地盯着载向慕,哭着哀求。
“妹妹,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急切地盯着载向慕,载向慕好似被吓到了,整个人呆在原地,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应微和应菲转头看载向慕,看她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轻轻晃动她,“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载向慕仍旧不动。
陶嬷嬷脸色大变,忙吩咐众人,“快快!抱姑娘回府,快去请御医,再派个人告知王爷一声。”
跟着载向慕出府的众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载思蓉完全被搁到脑后了。
她神色焦急,“等等,我也跟着进府。”说着就想提起裙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