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呢?泪眼朦胧间,载向慕拧起小眉头,记忆中宽厚温热的手掌为什么好久,好久,没出现了呀。
下一刻,脚丫被一个修长热乎的手掌握在掌心,她微微颤了一下。
齐王揉了揉,又捏了捏,甚至伸出手掌,跟她的脚丫缓缓合上,发现她一只脚还没他一只手长,更别说他的脚了,说不定都没他脚的一半大。
他伸出脚,跟她的脚放在一起,比对了一下,果然,跟他脚一对比,她的小脚丫就更显小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马上被她脚上肉嘟嘟的软弹吸引走,捏捏她的肥嘟嘟,再捏捏自己的干巴巴,他拄起下巴,疑惑出声:“为什么你脚上的肉比我的多?”
撩起眼皮斜她,“是不是因为你挑食只吃肉?”
载向慕睁着水汽朦胧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双手捏紧被角,可怜兮兮地吸了下鼻子。
齐王揉捏着比男子软乎很多的小脚,过了会,放开手,“算了,这么绵柔的脚估计走不了两步就软了。”
他身子一歪,躺在她身边,伸出手,自背后抱住她,嗓音低沉,“睡吧。”
载向慕睁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捏紧被子的手,小心探寻地望向他:不玩啦?
齐王睁开眼,昏暗烛光中,她纤细秀气的脖颈和脸蛋就在眼前,低笑一声,灼灼的热气喷到她发顶,脖后。
“怎么?想让爷握着你的脚睡?”
说着,他手掌下移,自腰肢划过小腹,臀/部,大/腿,缓慢向下滑,手掌游过之处,一股子酥痒的感觉升腾而起,载向慕轻吸一口气,忙伸出手拽住他手掌,声音胆怯结巴:不,不玩。
手掌翻转,跟她十指相扣,齐王闭上眼,声音懒懒的,“不想玩就睡觉。”
载向慕缩了缩脚脚,上头炙热的触感依稀还在,背后是同样炙热的胸膛,她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帐子昏暗的影子,灯影绰约,帐影旖旎,好长时间,她才缓缓闭上眼睛。
深夜,齐王府彻底安静下来。
另一边,却另有事情发生。
载思芸心事重重地从金桂园回来,回到武凌侯府,径直就往正院走去,脚步匆匆,神色沉重,来到正院,被人通报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张眼望去,没想到嫡姐也在夫人房中,正腻在武凌侯夫人怀里撒娇,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脸上俱是笑盈盈的表情。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上前去见礼。
武凌侯夫人抬起头,看到她,神色淡下来,“嗯”一声,让她起来,问道:“丫鬟说你有要事要跟我禀报,说吧,什么事?”
载思芸深吸口气,立马将金桂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武凌侯夫人脸色一变,正腻在她怀里无所事事把玩手指甲的载思蓉也一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你说的都是真的?”
载思芸咬住唇,坚定道:“妹妹绝没有看错,那肯定是载向慕本人。”
载思蓉神色突变,惶惶然看向武凌侯夫人,武凌侯夫人脸色阴沉,颜色来回变换,好半晌,她缓缓吁出一口气,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载思芸不动声色瞥她一眼,顿了顿,乖巧应是,转身退了下去。
待载思芸一走,载思蓉急忙抓住武凌侯夫人的袖子,着急不安道:“母亲,这可怎么办啊,咱们本想让载向慕那个傻子一辈子不得翻身,谁想,居然让她抱上了齐王的大/腿,她这个傻子,何德何能?”
说到最后,已然咬牙切齿,眼里迸射出恶毒之色,那个傻子,怎么没死在齐王府后院啊。
同时,还有几分匪夷所思,一个傻子,难道还真能得宠?
被她急惶惶抓住袖子的武凌侯夫人却不慌不忙,拍拍她的手,语气沉稳道:“急什么,”停顿了下,“只是一个照面就让你们如此慌张,可真是沉不住气。”
载思蓉急切道:“可是,可是……”
武凌侯夫人瞥她一眼,神思流转,彻底冷静下来,顿了顿,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别担心,依母亲看,这事另有文章。”
载思蓉顿住,抬头看她,“母亲的意思是?”
“咱们只瞧见,载向慕领着两个丫鬟,假借齐王府的威势作威作福,却并没有瞧见齐王本人,是也不是?”
载思蓉愣住,拧眉沉思,默了会,缓缓点头,“貌似是这个理。”
“所以呀,”她摆摆手,一点没放在心上,“我看啊,估计那两个丫鬟狗仗人势,专门糊弄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没瞧见,齐王本人都没露面。”
载思蓉渐渐放松下来。
“如今啊,最紧要之事是你和平王爷的事。”武凌侯夫人话音一转,慢悠悠开口。
说到这个,载思蓉羞涩又期待地低下了头。
武凌侯夫人拍拍她的手,笑着说:“母亲一定促成你和平王爷的好事,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9 23:27:20~2020-01-10 21:5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萍15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霭 7瓶;懒人不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章
齐王本是皇上嫡长子,当今皇后所出的平王与晋王皆要低他一头,按理来说,太子储位非他莫选,但后来,发生一次意外,齐王身体受损,被御医诊断此后恐怕子嗣艰难,这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斩断了他登基的可能性。收到这个消息后,本就厌恶他脾气秉性的达官贵族纷纷避之,全部围拢到平王身边。
武凌侯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先前占着平王妃位置的那个傻子,已经被皇后打发到齐王府,平王妃的位置空出来,她唯一的女儿,思蓉,不就有了机会。
听得母亲的扬言保证,载思蓉很开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希望渺茫,犹豫着问,“可能吗,那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
说着,脸色耷拉下来,“尤其那位嘉乐郡主,身份尊贵,容貌更是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