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不过,等到将一枚兔子样式的小豆包填入口中,载向慕瞬时不失落了,眼睛开心地弯起,好好次呀!

这顿早膳吃得十分开心满足。

用完早膳,陶嬷嬷将裁缝店和首饰店的人叫进来,给她量身子挑样式,载向慕伸开胳膊,乖巧地让裁缝给她量身子,随后,首饰店老板递给他们一本画册,画册里面夹着各种还没上市的新花样,能给齐王府做簪子,首饰店老板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着,连连催促店里的画工,让他们一定要连夜赶制出几样京城没有的新花样,若能讨齐王欢心,他那个小店说不定能更上一筹。

陶嬷嬷将画册瘫在载向慕跟前,指着一件又一件的金钗步摇,问她是否喜欢。

载向慕盯着这本画册,脑海里却想象不出来上面画的东西做成真的究竟是什么样子,她眉头拧起,耳边陶嬷嬷的话还在一句接一句,她没忍住,悄悄伸出手,打了个哈欠。

陶嬷嬷低头瞧她,眉眼更显温和,姑娘肯定是想王爷了,就连姑娘家最喜欢的衣服首饰都不感兴趣了。

最后,见她实在无趣,甚至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睡着了,陶嬷嬷就做主给她挑了几样。

裁缝店老板和首饰店老板捧着尺寸和画样恭身退下,连连保证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制出来。

那些嗡嗡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载向慕打个哈欠,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在这时,帘子被掀开,一道挟着凉气的身影走进来。

陶嬷嬷看到他,眼睛一亮,立即高声喊道:“王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桌旁的小小身影已经颠颠冲了过来。

陶嬷嬷弯起眼睛,笑得慈祥又和蔼,她就说,姑娘是想王爷了。

齐王看见滚到身前,只到胸部位置的小矮个,挑了挑眉,望向陶嬷嬷。

陶嬷嬷束着手,笑容可掬,“启禀王爷,您今日出去一天,姑娘吃饭时还问起您来着,您不在,她干什么都没力气,可见是想您了。”

齐王低下眼,就见小矮子立在他跟前,扯起一侧头发,拼命往他手里递,大眼睛亮亮地盯着他,里头的期许一览无余。

齐王嗤笑一声:“想我是假,让我给她编头发才是真。”

陶嬷嬷笑容不减:“那也是她喜欢您给她编的头发,不然为何不找老奴,不找应微和应菲?”

旁边安静立着的应微和应菲悄么么低下了头。

齐王啧一声,走到桌子旁,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来吧,小花姑,本王给你编辫子。”

载向慕立即开心地走过去,乖乖坐在他身旁,两腿并拢,双手束起,放到膝盖上,模样乖巧,正对他的侧脸及耳珠白皙圆润。

扯起一缕头发,齐王透过头发的缝隙低头看她,看到她这副乖巧文静的模样,意义不明地低笑一声,而后,手指转动,专心致志地给她编辫子。

约莫半盏茶功夫,辫子编好了,齐王照旧用他那条发带给绑上,绑成个蝴蝶结。

“好了。”他说。

载向慕抬起手去触摸,从辫头摸到辫尾,眼睛眨眨,很高兴的模样,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齐王啧一声,扯住她头发把她拉回来,整个抱到怀里:“小没良心的,我给你编辫子,编好你转身就走?”

载向慕抬头看他,眼底迷惑不解。

齐王将冰凉的手指藏入她怀中,“作为回报,你就待在这里给我当暖炉吧。”

他偏头,吩咐陶嬷嬷,“备膳。”

陶嬷嬷吩咐人将早就备着的饭菜传上来,齐王就一手抱着载向慕,一手拿起筷子用膳,载向慕被他抱在怀中,当然不舒服,就屁/股来回挪动想下来,齐王挑起筷子,惩罚地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老实点。”

载向慕委屈巴巴地抿住唇,眼泪汪汪,不敢动了。

齐王这顿饭用得极其舒适,饭菜是他喜欢的样式,饭厅是温气缭绕的室内,最重要,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不仅软,而且还十分暖和,抱在怀里,跟抱个暖炉似的,不一会儿,他冰凉的手脚就泛起热丝来。

他抱在怀里,有些不舍得放手。

既然不舍得放手,当然没人敢逼他放手,于是,他顺理成章带着这个小暖炉去了书房。

书房有些事需要他去办,若是平时,他就会不耐烦,心情不好,天气进入九月,凉气已经开始蔓延,书房这个背阴的地方当然倍加寒凉,偏偏他身体不好,不能受寒气,旁人觉得尚算凉爽的地方于他而言,跟寒冬腊月没甚区别,因此,一旦进入九月,他就极不喜欢去书房办公,一般就会把东西搬到卧室,躺到躺椅上,盖住毛毯,慢悠悠地看书。

但今日,多了载向慕这么一个小暖炉,就不必折腾了,他抱着她处理事务,一点都不觉得冷。

载向慕窝在他怀里,小手小脚,脑袋还埋在粉嘟嘟的围领里,整个看过去,就好似一个乖巧的粉娃娃。

她歪着头盯着齐王看了一会儿,又看他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睁着大眼睛盯着他写了好久,突然,伸出手,想抓起他手中的毛笔。

齐王将毛笔提到一边,对她说:“乖点,不要捣乱。”

载向慕于是缩回手,继续眨着大眼睛盯着他写写画画,如此安静了会,过会儿,又贼心不死地伸出手想抢他手里的毛笔。

齐王这次没有挪开,低下头,看向她,“想玩?”

载向慕眼睛亮亮的,手指抓着毛笔杆的头不放。

“也罢,给你,你玩吧。”齐王松了手,毛笔被她顺利抓在手中。

载向慕顿时精神了,在齐王怀中坐起身,背挺地笔直,捏起毛笔,别说,有模有样的,拿毛笔的姿势很标准。

齐王挑眉看她,安静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载向慕脑瓜转啊转,眼睛飞快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她眼睛定在最边上一沓精致透着香气的宣纸上,眼睛一亮,伸出手想要够。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胳膊长度,身子前倾,磕在桌子边缘,胳膊几乎拉到最长,也没够住宣纸。

齐王默不作声地随手一勾,将桌子边缘的宣纸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