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面不改色,直接将她抱到了盥洗盆旁边才将她放下来,一边放热水,一边不甚在意地开口,“没有别人,”他将水放好,“好了,洗手。”
而后将她毛衣的袖子给卷的很高,将她的手指牵引到里面去,安言的手刚刚一接触到热水就疼的她抽气,“咝——”
男人拧眉,低头睨着她,“怎么了?”
安言缩了缩手指,咬了下下唇,“疼——”
他眉头拧的紧紧的,将她的手翻过来,只见她小小的手心排列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手心还脏脏的,上面都是从伤口处渗出来的血丝,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安言没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目极是阴沉,她想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但是又被他握紧了手腕,她咳了咳,“你知道的,山路崎岖,天色又黑,我脚不方便,加上走的有点快,我只摔成这样已经很幸运了。”
这真是……随随便便那个理由说出来,都是能够造成她摔跤的理由。
萧景眸色更深,看着她的手心,低声问,“很疼么?”
女人一怔,觉得自己要是说疼的话那样会不会显得很矫情啊,可是她今天晚上好像一直都矫情呢,于是就道,“疼——”
只见男人放开她的手,转身取出柜子里干净的毛巾,薄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
她是活该,早知道就知道说是温北堂弄的好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动作却是极度温柔的,他执起她的手指,看着她脏兮兮的掌心,想了想,打开了另外一边的冷水水龙头,然后将她的手掌拿了过去——
安言怕冷,直接拒绝,“你要做什么?我怕冷。”
可是他这次没有心软,直接将她的手摊开放在了冷水下面,一边说,“怕冷还是怕疼,你自己选。”
“啊,真的有点冷——”
她惊叫,想将手指缩回来,可是他手腕紧紧握着她的,就那么放在自来水下面冲,安言身体忍不住瑟缩,微微发抖,拧着眉头抱怨,“不是我让我自己选么?还什么都来得及说你就直接将手放在冷水下面冲了。”
甚至于,他是先将她的手放在自来水下来,然后才说让她自己选的。
这会儿,安言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个冰冷的水温了,但还是冷。
他将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冲了一遍,然后轻轻地捏着她的手,用拧了热水的热毛巾给她处理手心的细小伤口,安言的指尖被冻的通红,萧景一边给她的手指吹着热气,一边用毛巾蘸着她的手心,表情格外专注。
安言任由他摆弄着,直到将她的手心被彻底处理干净,这下子,手也被他这么洗干净了。
等挂好毛巾,男人倏然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实现落在她的脖子上。
只见女人纤细的脖颈上,中间部位一圈都是红红的,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还是青紫的,眸中掠过浓重的阴翳,长指就这么抚了上去,没敢用力,“他掐的?”
安言点头,“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