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看不明白,但是在萧景说出这话时,她心里涌上一些烦躁的因子,没想到他竟然将路轻绝都调查了个遍。
真真是铁了心要铲除她身边的所有男人。
此刻,萧景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面上的表情晦涩难辨,嘴角含笑,“牛排已经冷了,既然没了吃饭的心情,那我们换个地方吃,兴许心情会好起来。”
安言冷冷地将自己的手指用力抽回,人很冷静,比他想象的要冷静,目光沉沉,“耍我很有意思么?你是很有成就感还是怎么?”
萧景微微皱眉,“安言,你冤枉好人,我没耍你。”
呵。
没耍她?
没耍她还任由她扯了一大堆,什么人民公仆,什么为了人民连饭都顾不上吃?
安言在生气,这是萧景脑海中掠过的信息。
他看着她的侧脸,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她耳根后面被他昨晚弄出来的旖旎颜色,男人眸色暗了暗,随即说道,“就算是他前妻,也是人民公仆,不是么?”
说完,他却像是憋不住笑一样,咳了咳。
安言心里很气啊,转头怒瞪着他,“萧景您行啊,跟我说应酬,自己倒是陪着没人美滋滋地约了会,反过来还要破坏我和我男朋友的约会?”
末了,她脑中突然有很快的光闪过,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直接出口,“我想,是不是简蓁也是你害的,故意支开路轻绝?”
听她说完这句话,男人原本带着些许笑意的脸,瞬间变得难看了很多,冷冷地看着她,嘴角下压,“安言!”
低沉的嗓音已经隐含着不悦的意思了。
安言没有退让,直接说,“那个么多人围着,又隔得挺远,加上路轻绝还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那人包着,这样你也能认出那是他前妻,你是有透视眼?”
其实她心里没觉得是他,不过因为气不过,她只能这么分析。
而此刻,这么一番话讲出来,安言竟然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毕竟发生这件事时,他们都在关注那边的情形,而就他自己在低头慢条斯理地切牛排,那得是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做到这么不动声色。
萧景扣着她的手腕,目光有些冷,绷紧了嗓音,“安言,我就当刚才你的话我没听见,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得到什么而不及手段的人?”
餐厅里的气氛重新恢复了和谐,音乐继续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远处传来邮轮的汽笛声。
但此刻,他们之间气氛却有些僵。
安言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指用力扳开,视线直直地放在他脸上,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冷笑,“不好意思,在我眼中,你萧景就是这样一个人。”
话音刚落,男人头顶的低气压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