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慢慢的收起了画卷,随后像是不舍得看了一眼,又把她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双手背在背后,和宁渊肩并着肩,跨着楼梯说。
“她怎么样了?”他的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还挺好的,只是终日里也可能会觉得有点无聊吧。”这是宁渊的真心话,他并没有任何的掩饰。
“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我会带她游遍大江生活,他就像是一只风筝,让他在你可能掌控的范围之内自由自在的,那样才是对她最大的宠爱。”
宁渊点头,话锋一转。
“你就不问一问,我想要和你协商的是什么吗?”
“不管和你协商的是什么,我最后不都得答应吗?”说到这里,云楼突然类似于凄惨的笑了一下。
他这辈子活的还真是可悲,就单单靠玉青葵的一幅画,就把他拿捏得这么稳当,还真的是让人觉得讽刺。
“玉青葵在来之前特意交代过我,她让我对你仁慈一点,她并不想插手战争的事情,也并不想插手这边关的事情,她只是以曾经的朋友的角度,让我对你仁慈一点。”
“你应该知道她曾经给过我一封信,那信中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在说着想要和我两清……”
他突然记起那封信,被他撕的只剩头尾两句,然后粘在了画上。
想到了这个事情他便直接就打开了画,还面带着一点焦急,他拧开了画轴的头部,随后从这画的中央拿出了那两个小纸条,脸上才有着一种安定的笑意。
原来这两个东西还在。
看着云楼像是变戏法一样的从自己的画轴里面拿出了这两个小纸条,宁渊还真是笑出声。
“原来她曾经写给你的信,被你撕成了这两半?”宁渊突然笑出了声。
如果说刚刚云楼看着那幅画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儿可怜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就是有点儿可悲了。
“是啊,有些话太过于残忍,也就不想听了。”
已经走到山顶了,今天是一个阴天,山顶上连棵树也没有,就只有那个小凉亭,现在连个阴凉处都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太阳。
也正是这样闷热的天气,才更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宁渊率先在那亭子中央坐了下来,然后眺望着远方,斟酌了一番之后,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固然是能够欺骗自己,可是就算你把那封信给毁成了两半也不可否认,她曾经的确是和你写过一封绝交信,否则她这一次交代我的时候,也不会把她自己安放在曾经的朋友这个身份上面。
……
“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宁渊这一次回来,并没有和她说明前线发生的事情,只是说担心她的伤势,所以便跑回来了。
宁渊不主动说,玉青葵也并不主动问,可她并不是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