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晗这话一说,慕容雪莲心里面听了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何曾几时,她把这个姓是当做是自己的荣耀,并且是一生的荣耀,可到了现在,她居然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姓,可能丽国对自己突然灭国,和那日兄长在郊区小茅屋里面说的那件事情有关,可是兄长不主动说,她是不会主动去问的。
“到底该怎么样就随你们吧,你们应该也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们怕再次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会有所危险的话,银票我也给过你们了,你们大可以远走高飞,永远都不要回来,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国家,好好生活着。”
“打住!”慕容雪山就见不惯乐晗动不动就说要他们走着之类的话,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乐晗那一番话就好像是显得他们故意逼迫着他说出那番话一样。
“雪莲,我们要帮助他,也是帮我们自己,如果你害怕的话,你便就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当事成之后,我会去找你。”
“不必,我都经历了这么多,还会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兄长不必顾忌我,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乐晗哥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不为了报恩,也当做是为自己的兄长做事情吧。”
看着两个兄妹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一个表情愁云满布但是却充满了坚定。
另外一个被斗笠上面的白纱给笼罩着,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言,不过从她那挺得笔直的腰杆儿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和她的兄长所坚定着的是同一个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直接就飘到了十多年之前。
十多年之前的他,天生就依赖于乐仪,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之中最怀念的一段时光了吧,小时候总是渴望着长大,长大了之后却总是渴望回到从前。
人们都是这样的,嘴上说着是想要回到从前,可是打心眼儿里不过是想要那些已经逝去过的东西和人,再重新回来而已。
说到底,就是念旧。
“剩下的那半幅画究竟在哪里?必须尽快把它找出来,你不是说你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吗?那地方又是在哪里呢?”
“就在我自己宫殿的牌匾后面,当日玉青荇率领着一队人过来,把我的宫殿翻了一个底朝天,就算我躺在床上装怀孕,最后又被他弄得小产也没有抵挡住她,她是铁了心要拿那个幅画。”
其实她当初就觉得那个地方未免有一点太过于引人注意,可他就料到自己宫殿一定会被翻成一个底朝天,哪怕是藏在地板砖下面,也有可能会把地板砖扒开来看看,所以她直接将剩下的那半幅画给卷成了一个卷儿,给扔到牌匾后面去了,那几日,玉青荇每日里从那块牌匾的下面来来回回的经过,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最想要的东西其实就在他的头顶。
“我想要接近你的宫殿,未免有一些太麻烦,就算我自己想去,大概也只能等到晚上了,云楼在宫中有没有留有暗卫?如果有的话,他们可否知道你藏画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