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早就听玉青葵说了,今天晚上要和他一起在太和殿用膳,却没有告诉他,她还会拉着另外一个女人过来。
玉青葵和宁渊坐在圆桌的两边,对视着坐着,而左真鹬就坐在玉青葵偏右手边的位置,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也不插话,看起来乖极了的样子。
只不过原本应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就这么凭空被插了一个人进来,想也知道宁渊会有多么的不痛快,不开心。
“把她叫过来做什么?”宁渊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不快感,就那么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不快说了出来。
当宁渊说出这句话之后,左真鹬但脸色不经意之间白了一下,随后便很快恢复了自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吃东西,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她知道这样的场景,自己是没有插话的资格和能力的,而且现在有玉青葵帮她,她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在这边坐着就好。
玉青葵被宁渊这么责问,也没有生气,就只是慢条斯理的在喝着跟汤。
银制的汤匙在瓷碗中,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悠长,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面想得格外的刺耳,那声铛的声音敲在了左真鹬的耳膜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玉青葵不声不响的观察着她面前两个人的反应,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笑了笑,让白芷给她沾了沾唇角之后,才弯着嘴角说。
“皇上,贞嫔进宫也许久了,皇上是否应该安排他侍寝了呢?跟她同一批进宫的那些嫔妃们现在也就她位份最高了。”
“你明知道朕最喜欢的是你,为何还要让朕宠幸这些女人。”
“皇上,您应该知道这些人的背景,既然他们的家里面对皇上您是有用的,您就应该加以利用,现在皇上您最应该考虑的是整个国家,而不是考虑臣妾。”
玉青葵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直都平平淡淡的,像是在阐述着一个残忍又真实的事实。
左真鹬没有想着玉青葵会将这些隐情,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脸上还是有着些许的尴尬。
她的确是为了这个才进宫的没错,可他们以为玉青葵会将这个原因稍加掩饰……
“你就这么想让朕宠幸她吗?”
“是,臣妾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臣妾身为一国之母,有必要……”
“好了。”
玉青葵还没有说完,宁渊就直接推了碗,然后站了起来,拉起左真鹬就走。
而左真鹬直到现在还是感觉到有一点懵,可是宁渊现在把她拉走究竟是要做什么,她也能够大致上猜到了,毕竟从刚刚玉青葵和宁渊的对话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宁渊对玉青葵今天自作主张有一些不满。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更像是对玉青葵示威……
对,示威。
左真鹬坐在轿子里面,轻微的颠簸让她头上的步摇摇摇晃晃的,珠子在摇晃之下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和外面那些抬轿人的脚步一附一和的。
她被宁渊拉走之后,宁渊就直接把他丢给了宫人,让宫人们把她好好打扮一番,随后把她送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又用轿子给接了出来。
她知道这是第一次侍寝才会有的礼数……她真的要给宁渊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