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天晚上吧。”用朱笔批改的期间,宁渊抬头看了一眼初夏,初夏脸上写满了心事。
只是看了一眼,宁涵就又重新低下了头,继续批改奏折,等到把这个奏折批改完之后,扔到一边之后才问。
“你到底在忧愁着什么?”
初夏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急着回答,等到过了一会儿才直接跪下说。
“请皇上让属下留在这里,属下留在这里,一是可以继续辅佐‘皇上’,二还可以为皇上分忧。”
初夏连着说了两个皇上,可是这两个皇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第一是辅佐皇上,只不过是想要监督,并且是时候的出谋划策,辅佐着宁渊的替身而已。
第二个为皇上分忧才是真真正正的给宁渊分忧,这两者有着质上面的差别。
“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个人是我亲自挑选的,根本就不会出现问题,我知道你归根结底在担心的是什么,你没必要想那么多。”
宁渊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压根就不会把皇权真正的交待替身手上。
他走的时候会把玉玺带走,只留下一张盖过玉玺的布帛,就这一张,至于要怎么用就看他自己了。
一些重大的命令是要用的玉玺,平时想要做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用口头命令。
然而就好比任命将军或者是大臣,或者出兵收兵这种的,只能用玉玺。
这阵子他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布局好了,基本短期之内是不会用到玉玺。
他不留下玉玺,并不是怕替身会背叛他,而是害怕万一有人要谋反,玉玺也不会落到自己人的手中。
宁渊把事情告诉了初夏一遍,初夏听了之后,反倒是愣了许久,最后才笑出了声。
“果然是皇上想的比较周到,属下果然是想的不太周到。”
“你又不是皇上,怎么可能事事都想得周全?是不是?”
宁渊说了这句话,初夏直接腿一软,下意识的就想要跪下。
是啊,他不是皇上,又何须要担心这么多呢?
宁渊才是皇上,有着他该担心的事情,自己担心的只是如何服侍好主上就行,其他的没必要担心。
“以后不该担心的事情属下不会担心了。”
宁渊这才拿下了下一个折子,开始批改,转眼间时间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这天晚上很平静,皇宫内没有发生大火,也没有发生暴乱,只不过坐在龙椅上面的人,悄悄的变了一下而已。
在外人看来,一切都没有变,可是一切都变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扶离一眼就看出了皇位上那个人的不对劲。
刚开始坐在那里都还好,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之中虽然有着一样的锐利,可是他就是觉得那个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