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事情,不用打聽,自然被人加鹽添醋的傳到王氏跟楊氏屋裡。
一念起,心即動。
當日晚上,李揚宣了李姨娘前來伺寢。
艷桃已有快兩個月沒被人叫去,心裡有點高興,又帶著忐忑不安。
春桃不正是受寵嗎?怎今日叫了自己去伺候。
雲仲知道了,也幫忙著妝扮,塞了一瓶油膏給人。
[等先用上了再去,怕爺性急了,傷到妳。]
艷桃俏臉羞紅,道:[說什麼話呢!能伺候爺是多少人盼不來的。]
雲仲瞟了人一眼,[呿]了聲。
[平日擦破了點皮都嚷上幾日,就妳最怕痛。]
[得了!得了!我用就成了,雲仲姐姐是最好的!]
雲仲幫她别上了一枝金步搖,梳順了人的一頭青絲,目送著少女滿心歡喜的出了房。
猗心苑房內,男人依靠著床頭,瞇著眼等著人。
[爺......]艷桃媚眼如絲,慢慢靠在李揚身旁,伸手去解男人的衣衫。
美人薄衣,溫香滿懷。男人捉著了女人的手,說道:[去把房裡的燈火都滅了。]
艷桃不解,仍是照做了。
頓時,房裡漆黑一片。女人爬上床榻,輕道:[爺...奴婢來伺候你了。]
男人應了一聲,也不作前戲,掏出了分身,就直直捅了進去。
女人叫了聲,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痛的。驚覺失態,趕緊咬著唇,迎合著男人的抽插。
[爺...嗯...好厲害!嗯...]
李揚自然聽得出身下人的虛假叫喊,狠狠地送了幾下。
[閉嘴,别出聲。]
艷桃緊了嘴巴,除了偶爾逸出的低呻。
沒半點情意,半絲溫柔,艷桃覺得男人單純想發洩。
[桃兒...桃兒...給我生個孩子,懷上...我的...我的種......]
男人下身聳動飛快,數十次深頂後,燙熱的液體全灌到女人體內。
艷桃被燙得起了一身雞皮,李揚可從不把東西留在她們身子裡的。
這是男人準許她,懷上他的孩子?
女子激動得哭了起來。
李揚喘著粗氣,緩了一會後便起身下床,點上了油燈,見到床上女子紅著眼眶,流著淚,心裡有點歉意。
[是我太心急了,有傷了妳嗎?]
男人走過去,讓人躺睡下來,順便替人蓋上被子。
艷桃搖頭,顫聲道:[爺......]
[别哭,這幾日留在這裡,多休息躺著。明天讓大夫來看看妳。]
男人伸手,拭去了女人的淚,俯下身,吻了人的臉,柔聲道:[替我生個胖胖白白的娃兒,知道嗎?]
艷桃才剛止住了淚,竟一下子又哭了起來。李揚安慰了人,柔言溫語勸說了幾句,便上床榻陪女人歇息。
王氏如今已懷胎六月,腹中孩兒金貴,實在是騰不出心思去整治後院的人,可事情一日一件的傳到她耳邊,任她不去想,也無法忍受得住。
[國公爺這幾日倒是沒去見那男妓,反而要了艷桃那賤婢。]王氏的嬤嬤拿著玉捶,仔細地幫人按摩小腿,每日講些八掛趣聞讓人解悶。
王氏在喝安胎藥,聽後,氣得把藥碗砸在地上,濃重的中藥苦味染滿房間,苦得王氏舌根發酸。
[賤人!一個個都在我懷孕時往李揚床上爬!一個艷桃不夠,還來個春桃!]
丫鬟趕緊去撿碎片,加重了房裡的熏香,摒氣斂息,攝手攝腳地打掃房間。
王氏眼珠瞪直,咬牙切齒道:[賤人.....]卻是愈想愈來氣,重重地拍了下茶几,怒極反笑,冷聲道:[好呀!真好!一個賤婦,一個妖僮,我今日非得去收了你們。]
女人捧著大肚子,由婢女扶著,身後跟了十來個小廝婢女,一行人浩浩盪盪的去了靜心苑。
[夫人,王氏帶了不少人去了靜心苑。]
[嗯,知道了。]
[夫人,那洛公子很得爺歡心。夫人不如去做個順水人情......]
楊氏在屋裡修剪著一盆月季,臉上毫無表情,垂眼聽著,一會回道:[是要我為了個男色去開罪國公夫人的意思?]
那婢子連忙住口,低下頭自責著:[是奴婢多嘴,奴婢亂說話,夫人莫要生氣。]
楊氏掃了小婢女一眼後,才收回目光,專心一致理著那盆雙色月季花。
[榮兒,作為主子心腹,切記著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講。王氏在屋裡閒著,就是聽了不該聽的話,才會做著不該做的事。倒也好......]
女人嘆了一聲,嘴角卻是微微上揚,顯出人此刻心情愉快。
[姐姐現今身子金貴,內府事情多又雜,這偌大的國公府,恐怕姐姐是騰不出空來管的......]起手,剪下了其中一朵開得正盛的花。
[開敗了,就該下來,讓讓旁邊的花兒才是。]
楊氏長得不算絕色,身上氣質溫和,臉上總是帶笑,說話不躁不急,行事處處饒人。不論府外府內,她的名聲比正室高了不止半分,可惜,她只能是個側室。
[靜心苑是個清靜地,姐姐一行人去了,怕擾了神佛。妹妹人微言輕,是勸不住姐姐的。爺回來了,派個人去通報吧。]
楊氏皺著眉,一副憂心的表情,眼中卻盡是得意的神色。
到了靜心苑,王氏抬眼看去,見春桃及艷桃在堂屋裡逗玩兔子。
瞬間怒火上湧,氣得額上青筋直跳,攥緊了手中帕子。
王氏氣極失笑,目光狠辣,一步一步走到屋裡。
[我以為這佛門清靜地,是不會帶髒東西的。結果倒好,出了只狐媚妖,兔兒精!]
屋裡的人見到臉色陰沉的王氏,馬上跪下向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