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眼心动

坐完跳楼机，简程还故作虚弱地扶着栏杆走下台阶，样子又心酸又好笑，温依依要去扶他，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她的搀扶。

旁边一个女生和自己的小姐妹说：“这个男生长得挺帅的怎么胆子那么小。”

小姐妹赞同：“是啊，我就坐他女朋友旁边，他全程握着他女朋友的手。”

“果然男人不能只看脸啊。”

“是啊，坐个跳楼机还要女朋友一直搀着，丢人。”

没想，这段对话悉数被耳尖的两人听见。

简程扬眉：“听见没？”

温依依还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料当事人却主动提起，于是诚实道：“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你很胆小。”

“除了这个还说什么了。”

“……”温依依无语，“我知道你想说你长得帅。”

简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温依依松开搀扶他的手：“反正不是想你。”

“哎，别松手啊，我头还晕着呢。”

温依依怀疑：“真的？”

“你有心吗温依依，我的眼前都还是天旋地转的。”

温依依分不清真假，虚虚扶着他的胳膊：“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程站定：“2019年的最后一天，送我个礼物行不？”

温依依慢慢说：“你要什么礼物？贵的我可买不起。”

“不贵，而且就你能给。”简程说。

温依依更晕了：“什么礼物啊？”

“你再想想她们还说了什么。”

温依依想了半晌，都快走到摩天轮了也没想出个什么：“没了啊。”

简程：“她们说你是我女朋友。”

话音未落，温依依清晰地听见自己脑子的弦“嗡”地振动了两下，像吉他被拨动了一根弦，其他的弦也跟着作响，她喉咙哽了下：“然后呢？”

简程：“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那你做我女朋友行吗？”

他摸不准温依依的心思，忐忑地盯着他，手指不自觉地局促地，见温依依不说话，退步：“就今天.行不行？”

他脸上满是开玩笑的神情，“你也不亏吧，你看今天就剩下一个多小时——”

话还没说完，就听摩天轮工作人员喊：“下一批了，有快速通行证的赶快来。”

温依依缓过神，慌忙打断他的话：“我们快去吧。”

简程沉默半晌，唇角勾了些许苦涩的弧度，点头：“好。”

摩天轮缓缓上升，不同于跳楼机，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声都可闻。

久久未得到回应，简程像是默认了对方的回答，看对面的人认真地看窗外的夜景，垂下头，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时间就像是回到了那年的那个下午，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还是那个无力改变任何结果的十九岁少年，垂头丧气地嚼着那块苦不堪言的巧克力。

他内心的叹息还没发出，就听温依依盯着窗外，说：“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是，但你不愿意也没——”

“就只能今天吗？明天就不可以了吗？”温依依的声音又轻又慢，细听不难察觉出话语中的怯意，“我听说，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许愿很灵，今天是跨年夜，20世纪10年代的最后一天，应该会更灵一点吧。”

温依依转过头，透明包厢里的灯在她的眸子里晃啊晃，简程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

温依依继续说：“那我想许个愿望，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你说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像在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温依依一鼓作气说完，不给简程机会，“上天不会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但是我知道有人能帮我实现，而且只有他能。”

她座位往前坐了点，逼仄的空间里两人脸的距离只在咫尺：“简程，我送你个礼物，你可不可以礼尚往来，也还我一个。”

简程喉头一紧，释然地笑了。

“求之不得。”

温依依眼眶突然觉得有点酸，她揉了揉眼睛，吸鼻子。

温依依确认：“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简程一时间，也难平心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