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烜扫了他一眼。
“七哥即将去就藩,不应该设宴招待我们么?”
想到至少一年内,见不到七哥七嫂,皇甫连辕就倍感忧伤。
“你七嫂有孕,没有精力操持这些。”连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小九,你小子眼里就只有你七哥是吧,你二哥三哥都成了摆设不成。”
嶺王一把揪住皇甫连辕的衣领,不满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二哥,小弟没有这个意思。”皇甫连辕赶紧解释,“三哥前几天就说准备宴客,二哥你的职务交接也弄完了,这不是就剩七哥了嘛。”
“哼,你扒着他也没用,没听到他说他不办么。”
嶺王放开他,用鼻腔哼了一声。
“哎,好了,你们都别吵,饯行宴到时候在宫里一起办,父皇也要给你们饯行的。”
太子赶紧当起了和事佬。
“离京的日子,钦天监选好了么?”顺王低声问了一句。
众人看向太子。
“选好了,定在三月二十日。”太子眉头微蹙。
“啊?这日子离七哥生辰可没几天了呢。”皇甫连辕也跟着蹙眉。
嶺王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老七又不喜欢过生辰。”
众人瞧向连烜那张淡漠俊冷的脸,一时哑然。
……
三月初九,决定无数考生命运的春闱开考了。
贡院考试的流程与乡试大致一样,连考三天,吃住都在贡院里。
春日回暖,大地一片生机勃勃,偶尔下那么一两场雨,也是淅淅沥沥的春雨,雨势过后,天气越发暖和。
城西瓦舍最有名的莲花棚,两层高的看戏台上,居中的雅间里,几个锦衣玉袍的女子围着一个羞得面红耳赤的姑娘。
戏台那边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丝毫没影响雅间内嬉笑声。
“我、我真的没问出来。”沙慧娘红着脸讨饶,“就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董明月一脸不信,“都邀你进茶馆了,你居然没问出来?”
沙慧娘绞着手指,脸庞红扑扑的,羞愧地点头。
不但没问出来,还丢脸的打了好多嗝。
这事,她可没脸讲出来。
“对着魏大人那张冷脸,慧娘能追上去,已经很了不起了。”范云西拍拍她的肩头。
“也是。”董明月附议,“慧娘,你得提前适应一下,要不,你成亲以后,对上他那张脸,哪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薛小苒听着,哑然失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可怕,魏大人面冷心软,看他对他母亲的态度就知道了。”
沙慧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面冷心软?董明月和范云西可不赞同。
“好啦,好啦,好不容易能出来看戏,你们别老揪着慧娘不放了。”
薛小苒赶紧示意她们好好看戏。
要不是他们即将要离开京城,连烜哪肯让她跑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看戏。
像瓦市戏棚这种地方,来看戏的贵族是不少,高门女眷也有,但,规矩大的世家贵族,还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