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轻澜赶紧给他扎了几针。
冷宫那边的事情?武轩帝怔了一下后,眉头蹙起。
冷宫现在关着德妃、贤妃还有皇贵妃三人,也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出事了。
又看看连烜阴沉的脸,武轩帝哪还不明白,“她怎么了?又闹腾了?”
还是病了?或者……死了?
想到那张艳魄无双的脸,武轩帝有些唏嘘,要是死了,她倒是一了百了。
屋内三人却没有接话。
武轩帝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逃了。”
看他态度还算平静,连烜漠然说了一句。
逃了?!
武轩帝惊呆过后,脸色难看起来,“怎么逃的?”
“是禁卫军失职,请父皇降罪。”连烜撩起衣摆,跪地领罪。
武轩帝示意他平身,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烜起身,垂下幽深的眼眸,“逃跑的计划应该已经谋划了很久。”
昨日太子册封大典结束,全城欢庆,宵禁推延至亥时五刻,城内到处都热闹喧嚣。
戌时五刻,冷宫旁的一处宫殿起火,那附近巡防的禁卫军跑去救火,火势很快被扑灭。
亥时一刻,负责管理冷宫的管事嬷嬷发现段飞妍不见踪影,立刻去禀报了王皇后。
王皇后大骇,派人去东宫寻了太子和肃王。
两人赶到冷宫时,已经接近亥时三刻。
连烜循着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到了宫外,宫外人潮虽已慢慢散去,还是有不少人流,那伙人借助于人来人往的车流中,早已没了踪迹。
太子下令,宵禁提前两刻钟,又调动士兵,以捉拿凶犯为由,搜索全城,连烜则亲自领着亲兵往城外搜寻一夜。
“儿臣无能,没能把人追回,请父皇降罪。”
“……确实是预谋许久了。”
武轩帝听完,有些耷拉的眼皮下闪动着幽幽寒光。
趁着全城欢庆的时候,在冷宫旁纵火,把巡防的禁卫军调走,借机把人带出了冷宫。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不知布局了多久。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算准了才动手,果然是有耐心。
武轩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宣布下去,皇贵妃染了急病,昨夜已薨。”
连烜沉默一会儿应是,又道:“父皇,要让边境戒严么?”
段飞妍逃了,目的地只有一处,那就是西芪。
“为了一个女人开战?呵呵。”武轩帝嗤笑一声,“她还没那么重要。”
“父皇,帮助她逃走的人手里,有隐门的人。”
负责看守那女人的宫娥被迷晕,使用的不是普通的迷药。
“又是隐门!”武轩帝竖起眉毛。
“咳,圣上休恼,那些跳梁小丑不值得您动怒,保持平静。”濮阳轻澜提醒。
武轩帝:“……”
正说着话,內侍来禀,太子殿下到。
太子是自己来的,没有让嶺王和顺王跟着。
进了正殿,知道武轩帝已经知晓昨夜的情况,就下跪请罪,“儿臣无能,没能把人捉住,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