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冷冷自嘲。
“殿下,您可是被下了毒?”雷栗小心求证,如若不是中毒,武功超凡的殿下,如何会这般狼狈。
“绵骨软筋散。”连烜淡淡说了一句。
雷栗瞳孔猛然一缩,“隐门的绵骨软筋散?”
难怪了,此毒无色无味,毒性霸道猛烈,一旦中毒,功力尽失,手脚无力,如同废人,非独门解药,不可解。
“殿下,濮阳公子年前给您写过信,属下回信把您的情况告诉了他,濮阳公子已经从西芪回了祁国,但现在行踪不定,属下立即派人去寻。”
有殿下的师兄在,殿下的毒才有可能解。
“师兄没给你回信?”连烜问了句。
“回了。”雷栗犹豫了一下,“濮阳公子说,额,您不会有事的。”
“呵,他会这么说?”连烜挑眉看他。
雷栗只好硬着头皮把原话说了一遍,“濮阳公子说,您,祸害遗千年,不会有事的。”
连烜嘴角一抽,谁是祸害?怕不是说他自己吧。
“……”
连烜屋里的灯火,一夜没熄。
薛小苒早上起来,费了一番功夫,把双挂髻梳好,然后簪上一簇金黄色的金桂花,再戴上一对珍珠耳坠,就准备妥当了。
出了房门,乌兰花和薛小磊照例在练棍。
只是少了那个指导练棍的人。
看着连烜的房门依旧紧闭。
薛小苒不由楞然。
连烜居然起晚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小苒抬头看了看天。
阿雷从栏杆上一路蹿了过来,然后一跃跳到了她身上。
“哎呀呀,臭阿雷,我才刚梳好的头发,你可别给我弄乱了。”
最近,因着阿雷天天被薛小磊洗得干干净净的,薛小苒也乐意抱着它玩。
结果吧,就造成了,阿雷老喜欢扑人的毛病。
“放手,不然以后不抱你了。”薛小苒把它扒着她肩头的手扒拉下来。
威胁奏效,阿雷老实窝着,薛小苒给它顺了顺毛,抱着它坐到小跨院里的石凳上,一脸疑惑地回头观望。
他们这么吵,连烜居然还没起来?
不对劲呀。
“他还没起床么?”
薛小苒小声问舞棍的乌兰花。
乌兰花摇头,她起来的时候,房门就是关着的。
不会出啥事了吧?薛小苒把阿雷放到石桌上,起身往连烜房门走去。
走到他房门前,刚想伸手敲他的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