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要带着阿雷一起走么?”奚木香好奇问道。
“得带着呀,猴群不接纳它,不带着不行呀。”薛小苒叹气。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阿雷幸福的生活在它的故土上。
“姐姐,阿雷有吃的,它就很高兴的。”薛小磊小声说了一句。
“哈哈,那倒是真的,没想到你才跟它接触几天,就能看透它的本质了。”薛小苒乐了。
薛小磊扯了扯嘴角,他不习惯笑,也不习惯说话。
这两天他说的话,加起来都有他以前半年说的份量了。
山洞离得不算远,转了个大弯,往一条窄小的山道上走去。
爬上十多米高的山道,一个不大山洞口出现在眼前。
山洞口附近围了一圈栅栏,栅栏里头有几垄的菜地,东一块西一块的散乱种着,绿油油的菜叶子看着还是挺喜人的。
“豌豆苗长出来了呢,石头。”
薛小磊推开小院子的院门,几人走了进去,奚木香一眼瞧见了嫩绿的豌豆苗,豌豆苗是她前段时间给他送来的种子。
阿雷熟门熟路蹿进了山洞里,想来平日没少到这里。
“嗯。”薛小磊看着山洞内外,有些心不在焉。
没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这片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心里又酸又涩,又喜又悲,百种滋味涌上心头,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高兴。
薛小苒跟着阿雷进了山洞,突然暗下来的视线,让她适应了好一会儿。
山洞不大,约莫百来平米,站在里面,有丝丝凉意从四面袭来。
这个山洞,不是那种不透风的山洞,在山洞深处有两条比较宽大的缝隙,虽然树枝和枯草堵着,可依旧堵不住那种带着水汽的寒意。
缝隙四周长着不少绿莹莹的苔藓,整片岩壁都透着一股湿意。
难怪连烜说,这孩子寒邪入体,元阳不足。
在这种阴湿的环境生活几年,不生病才是怪事。
再看薛小磊住的地方,靠着洞口的地方,用木板简单架成了床板,上面铺着脏兮兮硬邦邦的垫被,同样黑成一团的被子卷在一旁。
边上垒着石灶,上面架着一口缺角的黑锅,旁边还有一个用石头垫着一边角的三角桌,桌上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孩子,就在这种环境独自生活了五六年,薛小苒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小磊啊,你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的么?”
薛小苒实在看不出,这里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
薛小磊却不同,他看着山洞里的东西,哪样都舍不得不带。
可是,他想去卷被褥。
“小磊啊,被褥不要带了,潮乎乎的,人盖着会生病的。”
他想拿锅碗。
“小磊啊,家里不缺锅子和碗筷,而且,我们过几天就走了。”
他翻出了藏起来的布鞋。
“小磊啊,这鞋子又大又破了洞,你根本穿不了呢。”
最后,他站在熟悉的山洞里发现,他居然什么东西都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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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块饼干,上火又头疼,脑子变成了豆腐渣,、(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