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扯了扯嘴角,慢腾腾开始进食,咬下一口肉后,闭着嘴巴安静咀嚼。
啧啧,薛小苒暗自啧舌,这种时候吃东西还讲究,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老爷公子啥的吧?
“……”
她瞟了眼那张青红紫涨吓人的脸,咧了咧嘴,转头自顾大口吃肉起来。
一段肉,切了六小份,各分三份,野芋叶上还有四段肉。
薛小苒摸了摸暖呼呼的胃,露出了舒心的笑脸。
“剩下的挂起来风干,这种天气应该不容易坏。”
她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旁边的石壁上,有块凹陷下去的石坑,位置正好在她的肩膀上,把石坑里清理干净,再用野芋叶垫着蛇肉放上去。
“先放这里,明天找了有韧性的草把它们挂起来。”
拿起一根长的枯枝,一脚踩在粗的那边,手上一用劲,“啪”的一声,枯枝断成了两截,可随后的震力把薛小苒震得咧嘴直抽气。
“哎呦呦,连根破树枝都欺负我。”她咧着嘴把树枝放到火堆里,继续用同样的法子掰断树枝,边掰边咧嘴,“嘶~,欺负我,就全都让你们烧成灰,化为肥料继续发挥你们的余温吧,哼,今晚的柴火应该够用了吧。”
直到把那堆树枝都掰断,她才哼哼两声,歪着屁股坐下。
“……”
连烜一直无声听着她的动静,面上看似平静,心中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脾性的女子。
……很奇特,或者说奇妙,又或者说奇…葩…
一边絮叨着呼痛,一边生猛地掰断柴火,“噼里啪啦”一顿后,拍拍灰又抽气着坐下。
不知怎地,连烜就觉着有些想笑,额,当然,他又不好真的笑,所以,嘴角有点要抽不抽的,憋得他乱糟糟的胡子一阵抖动。
“呀,你是不是伤口疼呀?”薛小苒一坐下,就看到他的脸有些抖动,连忙拿过她的背包,“止痛药只剩一片了,消炎药也是一片,退烧药昨天晚上吃了就没了,所以,可不能再发烧了,以后只剩下的只有胃药了,胃药倒是剩不少,哎,心塞,早知道多买些囤着就好了。”
这些药可以买起来囤?连烜盯着眼前朦胧的影子,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昨天她喂他吃的药丸,颗粒很小,效果却非常好。
不论是止痛还是退烧,几乎都是立竿见影的,还有那个消炎药,顾名思义应该是消炎用的,他的伤口红肿的地方似乎是有些消肿了。
什么地方产的药会这么神奇?他竟从未听说过。
这姑娘又是从何处买到的?连烜脑子里一堆问号,却苦于无从问起。
“你的伤口很痛么?需要吃止疼药么?”薛小苒看着手心剩下最后那颗芬必得,心里很是不舍。
她大姨妈疼得半死的时候,就靠这个救命了,虽然不是每次都疼,可疼起来确实难受呀。
给连烜吃了,就没了。
大姨妈造访的时候,她可咋办呢?昨夜受了一夜凉,可以预见这个月她会疼得如何的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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