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隔壁包间里,不仅有三皇子在,还有五皇子呀。
五皇子特意跑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总不会是拜倒在自己英俊的面容下。
什么“一见如故”之类的话,程卿压根儿不信。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
程卿忽然转头,“师兄,我们是不是过早排除了三皇子的嫌疑?虽然为了一点小事,三皇子就要取我性命不太可能,但万一呢。”
万一就是三皇子呢?
一些疯子不犯病时,装的比正常人还像正常人。
“回去再说。”
在赏梅会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还容易生事。
孟怀谨和程卿要走,这回没有长公主府的长史亲自相送了,也不见了宽大舒适的车驾,只有一架青顶小车,孟怀谨和程卿爱坐不坐。
“公主殿下真是性情中人。”
所谓性情中人就是心里咋想就咋办,程卿不配合长公主演戏,长公主也懒得给这出戏收尾了啊。
没让程卿和孟怀谨靠双脚走回去,已经是很给两人面子了。
马车是否豪华不是问题,问题是车厢太小,程卿和孟怀谨坐在车里,难免会挨手碰脚。为了御寒,车帘又紧紧闭着,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程卿这自诩坦荡的人心里都难免升起两分异样。
自己难道已经不满足于单纯欣赏孟怀谨的盛世美颜……
程卿被这个念头给惊住了。
这也太禽兽了啊!
孟怀谨不仅是她师兄,还差点成了她姑父。
这念头一起,那一点点绮思立刻被击溃了,程卿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孟怀谨惊讶,“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是不是受冻着凉了?”
说着就伸手放在她额头。
孟怀谨的手背有点凉,程卿额头比较烫,程卿莫名打了个哆嗦。
程卿骂了自己好几声禽兽,脸却不受控制的再次变红了。
程卿有个秘密。
她不仅是个颜狗,还是个手控。
孟怀谨的手很好看。
如今这好看的手在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实在是太犯规了。
孟怀谨不知她心理变化,却从手感觉到温度得出了一个结论:“的确是有点发热,等回家后,去找大夫看看,该喝药就喝药,你现在可病不起。”
听见找大夫看病,程卿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应该是车里太闷了,不是发热。”
她岂止是禽兽,还是个花痴!
从选择女扮男装参加科考的那天起,就该有远离正常生活的觉悟。
就是单纯的欣赏,都可能给别人带来困扰。
她若对哪个男人有了好感,别人不回应她吧,程卿会憋屈。
若真回应她……对方的性取向也太感人了。
想到自己还剩两三年可活了,程卿叹了口气,那怪老头何时再来找她,对方若是不着急,她就要急了。一个连小命都保不住的人,哪有资格去控颜和控手啊!
……
婢女说长公主有请。
萧云庭跟着婢女到了地方,哪里有什么长公主,只有柔嘉。
柔嘉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裙,眼皮微微红肿,含情脉脉看向萧云庭。
“庭表哥,谢谢你今天能来,我知道……知道你是为了我而来的,庭表哥,我真的好开心!”
那些勋贵子弟们追逐柔嘉,不见得全为了权势,柔嘉其实很好的继承了已逝驸马的好样貌。只是柔嘉的跋扈骄纵,给她的美貌扯了不少后腿。
那是在别人面前的柔嘉。
在萧云庭面前,柔嘉收起了脾气。
再想一想她刚被褫夺了县主之位贬为乡君,又真真有几分可怜。
纵是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这样的柔嘉也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