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的,一个惊人的信息很快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龙鳞?”斯科皮收回手,瞪大眼看向满脸平静的高年级斯莱特林。
“不完全是,但是可以这么说。”德拉科淡淡地说着,他将收收回袍子里,然后飞快地重新戴上了他的手套,“我讨厌龙血,因为龙是一种极其容易产生共鸣的生物,一滴龙血也会让我身体里的龙的血液兴奋起来,”德拉科想了想,继续道,“那种滋味就好像有人对你施展了一个‘血液沸腾’的咒语似的。”
“它们永远都会在那里吗?”斯科皮问,“当然,我并不是说它们不漂亮。”
“……没人让你夸奖它们漂亮,你认为我是在跟你炫耀吗?”德拉科顿了顿,有些无力地问。
斯科皮尴尬了:“它们挺漂亮的。”
“但是它们并不是永远都在那儿,在通常情况下,我的手背上就是一层完好无缺的人类皮肤。”德拉科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带着手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事实证明我的小心是对的——那些肮脏四溅的龙血让它们争先恐后地长了出来,而如果我再继续呆在那里,也许还会蔓延到整个背部。”
“噢!”斯科皮皱皱眉,“会疼么?”
“习惯了。”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为什么会这样?”
“还记得我曾经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跟你说的那些关于马尔福家的事情吗?”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当时神秘兮兮,就像是那是什么天大的、了不得的秘密。”
“哦,它们确实是的,我说过它们其实并不光彩,想想之前韦斯莱对于诅咒这件事的反应——”德拉科一边说着,眼瞧着归路就在眼前,他却忽然不着急地回去了,反而是拉着斯科皮到走廊边上的台阶上坐下,“你知道魔法最开始的起源么?”
“我记得,你说是因为信仰的不同,所以一些人与另外一些人分开了——后来就成了麻瓜与巫师。”
“没错,就是这样。”德拉科点了点头,“事实上,每一个魔法家族——无论是否是古老的魔法家族,都拥有一名神祗作为守护者,他们就是最初赐予我们自然力量的人,是我们的魔法源泉。”
斯科皮微微瞪大了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德拉科微微一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一只手支着下巴,拿着魔杖的那边手则飞快地在地面上画满了七个符号——七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号各不相同,由简单的线条以及原点组成,其中第二个符号斯科皮是认识的——德拉科的那一把奇怪的扫帚,上面就刻画了这样一个图案。
“奥林匹克者中有气味掌权者掌握着不同的职务,神创造他们,监管整个宇宙的构造,我们称呼这七位掌权者为‘七位王子’,根据我们为星星的命名,它们的名字分别为‘aratron’——”
德拉科的魔杖指向第一个图腾,有耀眼的光芒顺着图腾的直线走向流动,当到达端点部位的时候,那端点原点处便闪烁了一下。
“‘bethor’。”
德拉科的魔杖点了点第二个图腾——
然后以此类推——
“‘phaleg’——‘och’——‘hagith’——‘ophiel’——以及,‘phul’。”
德拉科的魔杖在那七个图腾上一一点过,而后,他收起了魔杖,看着脚下那仿佛燃烧着火焰、将阴冷的斯莱特林地窖通道照亮的七个图腾,顿了顿,而后这才继续道:“主要的支配者‘aratron’具有最初的力量,它能以自身自由意志创造出任何的事物——能将任何的生物或者物体变成石头,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并且在本质上让它们保持原样以方便随时变回来……”
“哦,”斯科皮叹息了声,“变形咒课上的时候,麦格教授也说过这样的原理。”
“是的,”德拉科冲着身边的黑发斯莱特林看似赞赏的微微一笑,“这是西方魔法的根本缘由——‘aratron’能够将碳变成黄金;教导人熟悉明确的力量;教授魔药,魔法,以及治疗;使人隐形,使不孕变得可孕——”
“包括男人么?”斯科皮嗤嗤笑着问。
德拉科挑挑眉:“是的,包括男人。”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斯科皮好奇地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么?”
“每一位王子都会主持世界490年,然后再换下一位,当‘phul’完成自己的最后一次轮班,则世界的责任又重新回到aratron的身上,每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都知道自己的祝福者是谁,但是他们不会说,因为每一位王子都拥有不同的特性,这些特性传承下来,逐渐就变成了魔法家族的家族秘密,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救命。”德拉科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这个,就像是麻瓜的信仰,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代又一代的人中变得淡薄。”
“为什么你记得?”
“因为马尔福家族从来都是黑暗巫师,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之所以后来巫师之间又分开了光明的一面或者是黑暗的一面,最终不过是基于信仰的不同——光明的巫师坚定自己应该依仗着力量源泉,而黑暗巫师则认为,我们需要在他人给予的力量之中寻找出一条新的道路——而在某些人看来,这是大逆不道的。”德拉科伸出手,摸了摸斯科皮的脑袋,又笑了笑“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诅咒——因为贪婪,我们在祈求被赐予力量并宣誓了我们的忠诚之后,在利益面前抵挡不住诱惑,最终背叛了我们的祝福者——想想韦斯莱在被提到可能有‘诅咒’时,他那副受到了极大屈辱的表情?”
“……”
“马尔福家族的祝福者是‘och’。”德拉科垂下眼,“我跟你说过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就像我们的名字,马尔福,另一种解释是‘古老的、被诅咒的宝藏’,因为祖先对于贪婪的诚服,导致我们的祝福者愤怒了,惩罚,每一位马尔福成年之后都会承受这个——光明巫师们喜欢叫它是‘诅咒’,我们喜欢叫它为‘传承’。”
“其他人也这样?”
“部分。”
“我从来不知道。”
“因为这并不光荣,男孩。”德拉科扫了身边的低年级斯莱特林一眼,“因为最靠前的巫师信仰力越纯粹,所以最初的两位王子祝福的巫师家族力量强大,但是如今他们也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听说格兰芬多就是最后一位受到了aratron祝福的人,可惜他没有后代,或者他的后代隐居了起来——马尔福家族作为第四位从1400年祝福的家族,在魔法界已经算是相当古老的血脉了……我猜想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马尔福家族受到诅咒的事情,除却传承之外,你看,我们的头发和眼睛——”
德拉科指了指自己的铂金色头发以及银灰色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之中的传承,它们不会作为标记如此固执地被留下来。”
德拉科说完这些,他转过身,几步跨下了走廊楼梯,来到了公共休息室的门前,低声说了通过的口令。在门上的俩条蛇从相缠绕的状态醒来并且滑动为他们打开门时,斯科皮终于鼓起勇气,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回答他的是唇上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那是一个非常快速的吻。
快到他只来得及注意到眼前有谁微微弯腰凑近自己。
“大概是为了谢谢你,一身鳞片睡在床上的感觉并不太愉快。”铂金贵族的声音消失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隧道的黑暗中,“晚安,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