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哈利•波特轻轻地叫了声,“留神点儿。”
“如果你不是像一只金吉拉似的盯着马车前面的空气发呆。”斯科皮毫不客气地说。
哈利微微一愣:“这么说,你看不见?”
“什么东西?”斯科皮皱起眉,“你是说在拉车的东西?……果然有东西在拉车么?我曾经感觉到它们的呼吸,但是看不见。”
“我曾经以为它们不存在,但是我现在明白了,看不见不等于不存在。”哈利略有所指的说。
斯科皮耸耸肩,若有所思地摸了把灰球柔软的背毛:“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劳驾,借过。”
当他挤上马车的时候,马车已经快开了,德拉科伸了个手,斯科皮顺手将灰球塞了过去,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爬上了马车,铂金贵族看上去有点儿不高兴,但是还是抱住了死沉死沉的灰色金吉拉。
“你和波特在下面说什么了?”德拉科显得不太关心的问。
“讨论了一番哲学问题。”斯科皮满脸嘲讽,“非常深奥,充满了意义。”
“你居然能和他废话那么多。”
“我和他的废话充满了整个该死的暑假。”斯科皮板着脸,“说实在的,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在拉这个马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夜麒。”
“夜麒?”斯科皮满脸茫然,“那是什么?”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他们。”德拉科耸耸肩,“波特看见了,是不是?那是因为上个学期——”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不说了。马车内立刻沉默了下来。潘西有些不安地摆弄了下自己斗篷的领子,最后,他拍了拍德拉科的手,温和地说:“都过去了,德拉科,这已经是新的学期,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好的开始。”
……
大约三十分钟后,所有的人都坐在挤挤嚷嚷的礼堂里。分院帽已经被放在了教工桌前的椅子上,这预示着只需要一首歌的时间之后,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然后……
然后每个人脸上从开始的兴奋都转变为了不耐烦,然后从不耐烦变成了茫然,最后变成了麻木。
德拉科单手撑着下巴,满脸讽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说的好的开始,潘西。“
“今年这个破帽子似乎特别有述说欲,”斯科皮看了看手中的表,不可思议地说,“它已经唱了半个小时了,谁能让它闭嘴?我饿了,而且灰球也还没喂,碧翠呢?好吧,从你的表情我明白它也在饿着肚子。”
“你听起来有一大家子要照顾似的。”德拉科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
“——我们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随着一个高昂的尾音,分院帽终于闭嘴了。
于是它获得了比去年热烈一百倍的掌声。
“今年和去年的有点不太一样,虽然有点跑题。”扎比尼想了想,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分院帽会试图警告过或者直接给予一些意见,说实在的,这……挺惊人的。”
“哦布雷斯,我觉得你居然真的认真听了它在啰嗦什么并且还记得去年它啰嗦了什么这个事实更加惊人。”德拉科不客气地说,“很显然,这个帽子——作为一个帽子,它知道得太多了。”
“……但是没人能把它灭口。”斯科皮冲着自己的盘子傻笑,“它挂在邓布利多的衣架上,安全着呢。”
“邓布利多屁股底下的椅子已经不稳了。”斯莱特林王子喷了喷鼻息音,“看见教工桌上面那坨不可忽视的粉红色了吗?对,就是那个长得像癞蛤蟆似的女人,她是魔法部派来的人,我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能走进校长办公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