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可很快,轻柔的笑声就被堵住了。
他怕自己最后的一点自持溃败于此,于是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微微的吮、轻轻的吻、偶尔牙齿会碰到她的唇.瓣,他得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咬下去的念头。
可克制也并不是那么好克制的。
想咬下去,想咬下去,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
到了最难自持的时候,他重重喘着气,忽然偏过头去,呼吸平稳了一些之后,说道:“我去洗澡。”
袖子被人拉住,他转身,对上了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来就生得秋波盈盈,这会儿更是潋滟着水光,很是招人。
蒋鹤洲的脚步立刻犹如生了根,停下来之后,就再也移不开半步。
他看着她,她也望向了他,终于是她先有了动作。
她抬起手来,紧接着,外套便落了下去。
蒋鹤洲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喉咙干涩:“姜听晚。”
姜听晚的胆子,也就到脱掉外套这一步了。
她的目光移开,羞涩地不太敢看向蒋鹤洲,见他没有动作,心里有些恼,又有些后悔,说道:“有点热。”
蒋鹤洲挑挑眉,牙齿咬住一点下唇,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牙齿长得并不整齐,无碍美观,反而更加显得灵动,忽然伸出手去,捏住衣服下摆,利落地将身上穿着的卫衣脱了下来。
“是有些热了。”他跟着说道。
***
姜听晚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凌晨时分,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人。
他光裸着上半身,脊背线条微微绷直,却也流畅,线条蜿蜒没入裤袋里,显得腰身尤其劲瘦。
姜听晚睁开了眼睛之后就猛地又被眼睛闭了起来,坐在床沿边儿上的人却缓缓转过身来,打开杯子,复又钻了进来,轻轻将她揽入怀抱。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姜听晚装睡也装得很是吃力,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和她说两句话,身子忽然被人一翻,紧接着唇上多了抹温热的触感。
这下装睡也睡不成了,姜听晚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求道:“不能再来了,要多睡会儿。”
蒋鹤洲跟着停住动作。
他胳膊揽住她的腰,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肌肤上移动着,动作轻缓而温热。
她的话,他是会听的,两次还是三次,全都她说了算。
一边想顺着她的意思来,一边却还是舍不得太早将怀里的软玉温香推开,他就这么抱着,手指不安分地上下移动。
蒋鹤洲的手上是有茧子在的,姜听晚被他的手指滑得有些发痒,朝着床沿的方向缩了缩身子:”真不能再来了,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
蒋鹤洲终于老实了起来,松开了手,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匀称了起来,忽然躁动着,带着她的手往下。
姜听晚没有睡沉,很容易就醒了,看着他拧着眉头忍耐的样子,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泛软了些,咬了咬唇,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说道:“不,不能太久……”
夜幕渐渐吐出鱼肚白,小舟在海上浮浮沉沉,被海上最后一波迅猛的波涛卷住,拍到了岸上,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姜听晚忽然明白了,谷宁宁常在她耳边念叨的一些话是对的。
什么就蹭蹭,不进去,是假的;会快些,就一次,也都是假的。
***
再度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姜听晚今天就一节课,蒋鹤洲帮她请了假,她也能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现在才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没找到蒋鹤洲,到了客厅,才看到他坐在阳台那边的小圆桌边。
他心情极好,嘴角噙着笑,正拿着毛毫细笔,在一张烫金的帖子上写着字。
姜听晚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你在写什么?”
蒋鹤洲忙放下了笔,过来抱住她,不顾她挣扎,把她抱到了沙发才放下。
他笑得一脸讨好:“白天我伺候你。”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说话,蒋鹤洲就笑着又接了句:“晚上也是。”
姜听晚扬起巴掌就拍上了他的脑袋,也不痛,吃饱的男人格外好说话,蒋鹤洲笑呵呵地接了,而后道:“我刚才在写,订婚的请帖。”
姜听晚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订婚?”
蒋鹤洲点头:“你得对我负责,你睡了我。”
姜听晚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此刻的不要脸给逼到说不出话来了,她反正也推不动他,索性就用脚踢的:“瞎说什么呢。”
什么睡不睡的。
姜听晚没什么太过保守的观念,她其实一直都很自我,觉得时候对了,就可以的。
蒋鹤洲的目光一派柔情,连任由她踢打的蹲下的姿势也显得十分温柔,一.夜没睡,他的头发还是凌乱的,精神倒是很好,眉目间涤开了一派喜色,想要说些什么,喜悦却严重麻痹了他脑内的神经,让他根本没办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只会不住地笑着。
关于请帖,他没告知她的那部分是,他拍了照,发给的第一个人,就是迟施亦。
属于他的女孩儿,他要盖章认证好了,向这个世界做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