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见这话的时候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这是什么意思?盯着智杰,难道他怀疑是他干的?
不可能!智杰虽然顽劣了一些,可是他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海东麟是他的哥哥,就这点不说,他有多疼海宝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做这种事来伤他的心呢?
海泰安握住了海东麟的手失控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智、智杰他,不会的,不会的!”
海东麟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眼中似乎跳跃着冰冷的火焰,要把那些伤害潮生的人焚烧殆尽,他沉着声对父亲说:“我也希望不是他。伤害潮生和海宝的人,无论是谁,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就带着人走出了公寓,留下海泰安怔怔地站在门口,他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劝他打消这种猜测,海智杰是自己的小儿子,是海东麟的亲弟弟,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
可是长子的表情和语气提醒着他,这不是没来由的猜测,而是一种肯定!
海泰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身形往后倒去趔趄了几步,一个年轻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把他搀扶到沙发上坐着,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十分钟之后,他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清明,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妻子打个电话。
“泰安,你和东麟去哪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大哥又不肯告诉我。”
听见妻子埋怨的语气,海泰安有些愧疚,对于这个后来的妻子,他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不仅让她当了许多年没名没分的情人,即使在她过门后,也没有得到海家的任何,而且由于林家认为是她拆散了他和林凤之的婚姻,多次在社交场合给她难堪,让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再去参加有林氏在场的聚会。
很多人骂她狐狸精,是她拆散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种骂名在林凤之死后更甚。海泰安却知道,错的人是他,是他承受不住妻子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选择了温柔体贴的王莹,弥补自己心中的缺憾。
所以对王莹和智杰,他表面上虽然严厉,其实比起对发妻和长子,已经算得上纵容了。只是他的苦心,不仅王莹不明白,海智杰更不明白,尤其是后者,几乎把自己想象成了以长子为中心的偏心父亲。
想到这里,海泰安叹了一声气。他无法相信智杰会做出这种事,他要为他洗脱这种嫌弃。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智杰那孩子去哪了?”
王莹这时正在和一个好姐妹坐在咖啡店里谈天,随意地回到:“办事去了。”
“办事?他能办什么事?”
王莹听见丈夫的话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在海泰安的眼中,自己的宝贝儿子永远都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永远比不上海东麟。她感到气闷,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敬畏语气,却夹杂了一丝不满:“智杰最近听话了,也懂事了,他最近跟人合伙做生意,据说是一个不小的项目,很有赚头,别小看你儿子。”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就有点埋怨的意思了。
听了妻子的话,海泰安心里更加打起鼓来。做生意?搞项目?这是智杰会做的事吗?他这阵子尽顾着含饴弄孙,似乎已经有很久没去关心小儿子最近在干什么了,但是以他对智杰的了解,他不是做生意的聊。他没吃过苦,阅历不够,又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这样的人要是那点钱出来小打小闹还行,大项目?他怎么可能承担得下来。
海泰安挂上电话后,立刻打电话给了交通居的旧相识:“老许啊,好久不见,我有个事想要请你帮忙……帮我查一下车牌号是da684665”这个车牌号码的车子,现在在哪里?”
此时的海智杰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皮箱子,惶恐不看地坐在一辆车里,司机和车里的另外两人都是郭奇的人。他们从和枯井连着的那条暗道里取出了赎金,现在正往城北的废弃仓库赶去,郭奇和顾晓在那里等着他们。
原本他想让这几个箱子放在他的车上,由他送到北边,可是那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带着蔑视的眼神说:“海少爷,钱放您那多不安全啊,还是让我们来吧,这也是老大吩咐的,别让我们不好交差啊。”
海智杰想要坚持,可是一看到那几个大汉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就有些退缩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跟着他们上了车和那几个箱子呆在一起。而他自己那辆车,就只好暂时停在那个即将动迁的老城区,等事情办完再过去取。
他把手机里的电话卡拔了出来,换上另一张,这是他用来和顾晓接头的号码,平时很少用,所以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号码。海东麟的这几年把精力都投入到了电子通信这一块,所以他惧怕被对方追查到自己的行踪,干脆拔掉了手机卡。
海智杰还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由于车子开得飞快,而且总是急刹车,由于惯性的作用他多次整个人往前冲去,脑袋上还撞出了一个包来,每当这个时候,那几个男人就会发出嘲弄的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