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 2)

我把你当猫你却 连朔 2546 字 1个月前

春饼是长毛猫, 但他爱干净,每天都会把自己的毛毛打理地干干净净。走动间,雪白的毛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蓬松而飘逸。

然而现在, 他下巴下那条漂亮浓密的大围脖,中间却秃了一块,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冬时唯恐自己看错了, 甚至还上手摸了一下。

谁知这一摸不要紧,离开的时候,手指上顿时带下了不少毛。

“春饼……”季冬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猫,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将他举起来看了又看, “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好地,怎么会忽然秃了?!

胡说!

骁凛伸出爪子就给了季冬时一下子,气得直接跳下了地。

这浪-荡子瞎说什么!谁秃了?他那么——

骁凛倏地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盯着床边的镜子。

等等, 他引以为傲的大围脖呢?

他抬了抬爪,镜子里的猫也跟着抬了抬爪。

骁凛眼前一黑,那个秃毛是他, 没错!

“春饼!”见小猫一蹦三尺高,像是道离弦的箭一样, 低着头就往外冲。季冬时连忙追了上去:“你去哪?”

无缘无故的, 忽然秃了毛,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不行!今天不管怎么说, 都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骁凛对季冬时的话充耳不闻,铆足了劲往前跑,死活不停下来。

季冬时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春饼!你给我站住!”

这小东西是错了药吗?肯尼星可不是莱斯特星,要是丢了他去哪里找他!

“你再跑我就把你送到你哥那里!”

季冬时发了狠:“让别的猫吃你带鱼、睡你的小毯子、用你的猫梳子!”

狂奔的小猫一个紧急刹车,猛地停了下来,想要回头,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再次转了过去,用屁-股对着季冬时。

季冬时总算是松了口气,稳了稳呼吸,走过去把小猫捞起来:“你能耐了啊,瞎跑什么!”

说着说着,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小猫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埋在他的臂弯里,死活不肯抬头。

季冬时:“……”

所以……这是觉得掉毛伤自尊了?

“乖啊,宝贝。”季冬时摸了摸他耷拉下来的耳朵,安慰他:“这算什么啊,我也掉头发的。”

小猫又往里面拱了拱,看样子没有丝毫被安慰到。

这下子,季冬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边给他顺毛,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他那副焦急的模样,让德高望重的黑猫医生以为,小猫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赶紧将小猫带进了诊断室,用仪器将他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医生,怎么样了?”季冬时急地都坐不住了,所谓关心则乱,明知道小猫不会有大碍,但仍旧止不住的担心。

黑猫医生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将头埋在爪子里、一副生无可恋的小猫,冷冷地道:“没病!”

不但没病,还健康的不得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娇气了!

话音刚落,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

季冬时疑惑地道:“不可能啊,医生。你看——”他不顾小猫的挣扎,拎着他的后颈将他提起来,示意医生看过来:“毛都快掉没有了。”

毛、都、快、掉、没、有、了!

骁凛如遭雷击,这浪-荡子竟然这么说他?!

“你家最近是不是有别的孩子来?”黑猫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向骁凛的目光中满是了然。

“什么意思?”季冬时不答反问。

春饼秃毛跟别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黑猫医生用笔敲了敲办公桌,淡淡地道:“别的孩子分去了你的注意力,所以他焦虑了、嫉妒了。”

季冬时:“……”

骁凛:“!!!”

直到走出医院,迎着早上微凉的风,季冬时才回过神来。

所以,小猫掉毛是因为他太过亲近别的猫?

季冬时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因为小猫最近的不在意,他跟其他猫玩的时间还真挺多。

可是——

季冬时望着怀里那个死活不抬头的小团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

他摸了摸小猫毛茸茸的大尾巴,想要调侃一句,但见到他那副仿佛丑事被揭穿的模样,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家小猫因为这个事都秃毛了,季冬时自然不会再接触别的猫。

于是,变成猫形过来卖萌撒娇的猫咪们傻了。

这不对啊!季冬时怎么不按剧本上写的来?!

说好的最爱猫形呢?那么多可爱的小猫猫就站在他面前,他为什么不伸手摸一摸?!

不摸就罢了,还无视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的毛不够软,还是脸不够圆?!

被激起胜负欲的猫咪们,正打算使出浑身解数往季冬时面前钻,一只小小的白色缅因却忽然从天而降,拦在了他们面前。

鸳鸯眼!

其他猫咪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然而,拜季冬时这几天的不懈努力所赐,鸳鸯眼的地位已经得到了显著的提高。

猫咪们也就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就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

大家都是猫,凭什么鸳鸯眼就特殊?!

骁凛冷冷地看着他们,瞅着季冬时在摊子前忙活没注意,刷的一下冲进了猫群里,左右开弓,一爪子一个,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妖精通通都拍在了地上。

还憋个鬼!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那个该死的医生说出来了!

还不如随心所欲!弄死这些不要脸的!

于是,等到季冬时送走了一批客人,不经意抬头往前面一看,顿时囧了。

飞舞的各□□毛中,躺着大大小小的一堆猫。唯独一只白团子昂首挺胸地站在中间,胸前那块秃毛格外瞩目。

“春饼,过来。”季冬时忍笑叫了他一声,将剃好鱼刺的带鱼放进小碗,冲他摇了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