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一次两小时,一次就是五百,简直是白送钱。夏朝露很清楚霍庭其实是给彭珍珍面子,也没推脱,笑道:“那就谢谢您了。”
反正估计也给不了几次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离开时,彭珍珍警告地瞪了霍逸一眼,上车后有些担忧地对夏朝露说:“朝露,我觉得霍逸态度大变肯定有阴谋,我看还是换一家吧,我一定帮你找个乖巧的学生。”
夏朝露忙安抚她,“没关系的珍珍,这家挺好的,既来之则安之,有困难就应该勇敢去面对,逃避也不是办法,你说对吧?”
彭珍珍并没有完全被夏朝露说服,蹙着眉一脸不安,但看夏朝露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她只好道:“那朝露,有事一定要跟我说,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我把彭亮关家里不让他们见面!”
“……好,我知道了。”这算什么报复手段啊!
跟彭珍珍告别,回到家之后,始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的夏朝露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的时候才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短信是殷政发来的,就三个字:你在哪?
就像刚才跟彭珍珍说的那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夏朝露为显示自己的诚意,给殷政拨了个电话。
“对不起……我刚刚到帝都了。”电话刚接通,夏朝露就忙主动承认错误。
对面一片沉默。
所以说,他生气了?
“你找阿政?”还没等夏朝露再度开口,手机那头就响起了一个女声,带着些许试探的语调,“他现在在洗澡呢。”
夏朝露呆了呆。
女人?殷政在洗澡的时候他房间里有个女人?而且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但绝不是殷情。
“啊,对、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夏朝露猛地挂上了电话。
盯着手机屏幕上殷政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几秒后夏朝露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整个脑袋压在枕头上,双手握拳,用力在枕边敲了数下。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脑子里乱哄哄的思想开始归位。
就、就算那是个女人,就算当时殷政在洗澡,也、也不能说明什么嘛!就算,就算那个女人说起殷政时语气相当熟稔,还叫他阿政,也、也还是不能代表什么!
夏朝露又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准备再打个电话过去确认清楚!一切误会源自于不善沟通,多问一句又不会死!刚才她干嘛把电话给挂了啊,早知道就再问问人家是谁了!
夏朝露按了按手机,谁知竟发现手机坏了,在刚才她的蹂躏之中,它未能幸免。她忙去翻找另一只手机,结果找半天没找着,也不知道被她放哪儿去了。现在天色已晚,夏朝露决定第二天再去修手机,或者重新买一个。至于殷政那儿,明天再问也来得及。反、反正……反正她是不会随便怀疑殷政的!
话虽如此,这一晚夏朝露依然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中,梦中的殷政邪魅狂狷地对她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比如“爱与性是分开的,我跟别的女人上床不过是身体需要,但我爱的人是你”;再比如“呵,如此年轻英俊的我,你以为会只有你一个女人么?”;又比如“爱我就要包容我的一切,包括我有别的女人这件事实”……第二天夏朝露不顶着黑眼圈醒来就太没有天理了。
时间退回到前一天晚上。
夏朝露刚把电话挂上,殷政就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看到自己房间里出现的人,他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就听对方激动地说道:“阿政,刚刚有个女孩打电话给你,说她现在在帝都!”
殷政眼神微变,大踏步回来夺过手机,看到通话记录后他眼神微动,立刻回拨,结果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嘟嘟声,并没有人接听,等到他拨打第二次时,就变成了已关机。
殷政把手机丢床上,眼神瞥向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房中的女人。
那是个有些年纪的女人,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有着女人的妩媚,眼神中却怪异地存着少女的清纯。此刻她正紧张地看着殷政的动作,见他没拨通手机,她立刻懊恼地叹息了一声,“糟了,那小姑娘一定是误会了!”说着,她紧张地看向殷政,“阿政,你说怎么办啊?”
殷政抿唇望着对方,后者一脸可怜相,半晌后他的眼神柔下来,无奈道:“妈,下次你别动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