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间急,她那阵没日没夜的学校医院两头跑,复习时间太少,精神状态也不好,高考考得不是很理想,她记得最后一天还下着大雨,没带伞,考完最后的英语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听力没听明白几句,答后面的题也光顾着闹心了。直到放成绩以前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成绩出来也是不上不下,跟a市戏剧学院的表演系差了那么几分。
舒健昔那时候正在看手里堆下来的文件,撇了眼她攥在手里的报考指南,云淡风轻地说:“你报你想去的学校就行,记得最后服从调剂。”
当然得服从,她的目标就是a戏,不服从她连这个大学都进不去,结果昨天录取情况刚刚下来,她竟然被编入到2009级表演系了,不过细想想,怎么回事她也知道。
舒健昔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往左边点,对,就是那里。”
他转过身来,她正小心翼翼地用沐浴乳涂他的前胸,小腹下是缝合的刀口,她在那里来回的转圈不敢碰那道疤。她头发绑得松,几缕顽皮的头发垂在脸侧,他十分自然地帮她别到耳后,亲了眼前的小姑娘一口,轻轻地啄在她脸上,“你爸爸最近怎么样了。”
郁山还是没醒,但是手指会动了,真的会动了,那天王叔是早上四点打电话过来的,“虽说只是手指动动,但医生说了,这是植物人苏醒的先兆!”
郁好把王叔的原话和他说了一遍,之后就皱巴着小脸,有些闷闷不乐了。
“总归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他就还能多赔上你几年。”舒健昔又问,“公司最近怎么样,还有人打压你么?”
郁好昨天一大早上就过去看郁山,然后直接去的公司。
安娜姐晚进公司三年,和冯婷婷地位旗鼓相当,甚至还成反超之势,确实是有些人脉和手段的,冯婷婷也确实看不上她,俩人一直不对付。安娜这回去了趟加拿大回来重新接了她,立刻就抢来两个封面模特的点位,还有一个平面代言。
安娜姐最近在谈一个大广告,那女主的角色非常适合她,要是签下来,从此进军内地电影界也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郁好终于眉目舒展开来,有点得意的说:“嗯,可能会接一个大广告呢。到时候我就有钱了。”
舒健昔嗤笑一声,“我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花的么?你最近胃口可不小。”
话音刚落,花洒就直赖赖地喷在他脸上,冲涤着泡沫,舒健昔呛了口气,眼睛也辣的睁不开,“你干什么啊?现在胃口大了,脾气还长了是不是?”
郁好在他头顶上笑,“对啊对啊,怎么样,你要吃我啊。”
这句玩笑的结果是,她差点被他压在浴缸里给办了。
最后出来,浑身湿透,她也算是洗了个澡。
舒健昔是大男人,家里没有风筒,郁好手里的是最近她搬过来新添的,他总是头痛,她怕他湿头发的时候受风。
风筒嗡嗡的响,她把手埋在他短短的头发里,左右浮动,后面她砸坏的窟窿,旁边小面积不长头发了,秃秃的,看起来有点可笑,郁好把手绕进去挠阿挠,刚刚还闭上眼睛的舒健昔眼睛一下子睁开,瞪着她,“你干嘛?”
“这儿好好玩啊,你摸没摸过狗鼻子,你这里滑滑湿湿,可像狗鼻子了,哈哈。”
舒健昔平常还是挺严肃的,从不爱开玩笑,更别提别人开他玩笑,一张脸拉下来,低声叫她,“郁好。”
他是坐着的,她站在他身后。她从镜子里看他,真是帅气的男人,一颦一笑都像一副动态的欧洲宫廷贵族宴饮油画里年轻的伯爵一样。她含笑看他,他则抿着嘴,长睫毛忽闪忽闪。她突然生了股促狭的想法来,竟去伸出手拨弄他的睫毛。
舒健昔愣了,慢慢呼吸渐热喷在她的手上,她才察觉这举动有多么越矩。
径自红了脸,低下头,收好风筒转身就走,谁料,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拖到了床上。她挣扎着刚要起身,他一把给她推了回去,附身上来,狠狠地吻住她,大手也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从他脑子被她砸坏以后,他就没再碰过她了,现在更是忍得难受,在最后关头里,他松开吻着她的唇,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哑声问,“可以么?”
郁好的眼睛里带着温润的泪意,一张明媚的脸上难得带着情-动,她竟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颤抖着送上了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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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网站又刮大风,作者君就得节制节制再节制啦~
本来昨天更文的,但是断网了,恰逢今天换榜,那我正好把昨天断了的,补个1000字,算在今天的榜单里好了。
我们这儿冰雹加大雨,作者君雨后出门的时候,看见马路上到处都是树杈子,还有一些牌匾都被砸烂了,还有家里房顶被砸上大窟窿的~哎~各种惨不忍睹~
☆、第五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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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的眼睛里带着温润的泪意,一张明媚的脸上难得带着情-动,她竟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颤抖着送上了自己的唇...
舒健昔把她紧紧嵌在身下,心情激动地无以附加。在他们的相处模式中,从来都是他靠近她一米,她退他一丈,这么主动的时刻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只消片刻,便化被动为主动,吻得郁好只会攥着他的衣领,大口大口喘气。
正是情动的时候,门边忽然响起三声“笃笃笃”的敲门声,顾嫂在外头说:“先生,郁小姐,饭做好了,现在要吃吗?”
舒健昔脑门晕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懊恼地提起身子。郁好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狡黠地看着他,使得舒健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亲了亲她的额头。清了清嗓子,对门外不愠不火的扔下一句,“我们正在忙,忙完了就下去吃。”
郁好想想这话,顿时羞了个大红脸,“你说什么呢。”使劲儿捶他的后背。想到什么似的,把头埋在枕头下咯咯的笑。
他倒是想起她避孕药过敏来着,翻□去拿储物柜里的安全套。xx红色袋包装的,外表看上去里面像裹了一个瓶盖。郁好没见过,盯着那个东西看,舒健昔把包装撕开,拿出来一个像气球一样的玩意儿,揶揄地说:“没见过吧,今天好好见识见识,以后你会经常享受它的。”然后把套套放在她的手里,“帮我戴上。”
舒健昔是这种想法,但郁好不是。她想的是,他到底是好美色的,不常住的这里竟然也备着这种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郁好没有表现出来。把东西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撇回去,连忙翻过身去,用被子遮住脑袋,闷闷地说:“你自己弄。”
舒健昔的心情似乎更愉悦了,并没有再要求她。自己一系列动作悉悉索索地一气呵成,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好了,转过来。”
郁好倒是很听话,乖乖地掀开被子,投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忍住笑说:“来吧。”
舒健昔脑袋哄一声,以为她开窍了,眼中精光大射,立马低下头含住她的红唇,大手急切地朝她身下探去,结果竟然摸到了厚厚的一层海绵垫,顿时脸色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绿,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来例假了?”
郁好不说话,埋在他怀里笑得越发开心,整个身体抑制不住地抖动。
吃饭的时候,莱昂敏锐地发现用餐气氛极其诡异。自家老板绷着一张俊脸,比上午发病时还要难看上三分,郁小姐倒是难得没有板着脸,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笑眯眯的吃饭,连平时最讨厌的青椒也吃了好几块。
莱昂叹口气,碧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突然发现自从老总认识上这个小姑娘以后,似乎总是吃瘪,从前淡漠凉薄的人,现在终于有了些颜色。只是这么美好的改变会真的长久么,如果郁小姐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的替身,会不会像老总的其他任那样,勃然大怒,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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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戏正式开学是在九月一号,她是当天去的学校。
她东西不算多,而且是在本地上学,离着这个大学也近,只坐202,到公司宿舍小区前的站点统共才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