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谁知,那此畜 生竟然连刚出生不久的婴幼儿都要杀害!我的孩子刚出生不久,不出百日因为天赋异禀,出身时天变异象,一出生便是黄阶巅峰!无论我们怎么遮掩,可是最终,这事还是被帝景湾知道了……”王成喜说到这里,突然一阵悲恸。
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有一次,那老贼将劳资支走,便下令抓了我的一家老小,用他们大人的性命要挟劳资答应杀死我儿为他炼丹!!劳资自然是不答应的,那可是劳资的儿子,所以,我就带人冲进了皇宫,想抢回我的妻子父母。可是奈何宫中的势力太过强大,最后将我们包围无法逃生,我的妻子和父母为了让我们能够安心逃跑,为了让我没有负担……便自刎了。”
说着,王成喜便捂着脸,声音也有些沙哑,“而我的儿子其实在那时就已经不见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我的兄弟也从进去的百来人,逃出来的也不过数十人。逃出来后我们便改名换姓,远离帝都,来到了这荒山野岭,后来才招收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培养,才有现在这么多人。”
“可是,即便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依旧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恨意在我心底盘根错节疯狂生长,帝景湾完全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杀害千百人的性命,这与魔鬼,畜生有何区别?!”王成喜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如今王成喜再提及这些成年往事时,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凤叶係闻言,抿了抿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的大多数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去,黑暗而无奈的过往。
如果王成喜所说是真,无论站在什么立场,帝景湾为了一己之私,便不动声色的牺牲千百人的性命,不得不说是枉为人,而且再联系到之前吴挽歌和她说的话,便肯定了王成喜所言事实。
看来,这表面上的安宁南月,实际已经腐朽不堪。
“既然如此,既然你这么恨帝景湾,难道就没想过将他推下去?”
王成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推?怎么推?如今他更是被众多高手保护着,莫说杀帝景湾了,就是我们不要命的冲去帝都,也不一定就杀的死他。如今皇室一族,势力强大,再加上四大家族,以及其他家族的依附,再加上还有孟家。只怕是难上加难。”
“你们是因为没有情报,所以不敢轻易动手?还是说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躲久了,连报仇的勇气都被磨灭了?”凤叶係看着垂头丧气的王成喜,想着能不能再次激发王成喜。
“呵呵,忘记?磨灭?断然不可能!他让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只是,我不想再让兄弟们为我冒险了,我不能再让他们中的一个人为我而丧命了……”
凤叶係闻言,走了过去,将王成喜颈后的针拔了下来,收了起来。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只能说愚蠢至极,你的想法未必就是他们的想法,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怕他们死,但是他们却不一定怕死。”
“你们一直藏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你们就一直被扣着个草寇之名,永远都不能走出这鬼地方。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帝景湾不会发现这里。”
“与其在这被当成犯人一样被抓,被世人唾弃,还不如自己站起来。你说呢?”
凤叶係此话一出,王成喜直接惊讶的看着凤叶係,从来没有人会和他说出这种话,甚至是不敢。
推翻皇室?这是众人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