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宇想了想,道:“义父,孩儿担心……”
独孤九天将手一摆,道:“不用担心,就算天鹫子逃离此地,今后也难以再有作为。”
玉宝一脸的惊疑,问道:“教主,请恕属下愚昧,您怎么看出天鹫子是诈死的?”
独孤九天道:“若非你说到司徒寒松等人的突然出手没有成功,我也想不到这一层。司徒寒松等人的武功,非同小可,陡然出手,哪会失手?除非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依我看来,天鹫子已经怀疑天鹫宫中有内奸,只是他老奸巨猾,不动声色,除了他的心腹,也就是大成、罗安通、高战这三人之外,都没有向其他人提醒。天鹫子既然早就有了疑心,又怎会可能将‘太乙神功’的罩门所在,说给太叔铨和奚仲发听呢。”
司马宸宇道:“但是,‘太乙神功’的罩门的确是在‘印堂穴’啊,太叔铨和奚仲发打探的消息似乎没错。”
独孤九天蹙眉想了一下,道:“这可能是天鹫子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玉宝面上惊异不定,道:“教主的意思是?”
独孤九天面色阴沉,冷笑道:“天鹫子放出来的消息是真的。他为什么敢这么做,依我看来,最有可能是他的武功遇到了瓶颈,无法再向上提升。为了能够打破瓶颈,他只好孤注一掷,将自己陷于死地,寻求重生。上乘武学有一种说法,叫做‘不破不立’,就是这个道理。”
司马宸宇深思了一会,道:“我明白了。所谓的罩门,便是死门,但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两依,要生要死,全凭气运。气盛则生,气衰则死。从一开始,天鹫子便已经设下了一个套子,只是他没料到到最后破他罩门的是义父你老人家而已。”
独孤九天苦笑了一声,道:“我向来爱说气运,想不到天鹫子也爱好此道,并从我手底下躲过了一劫,这正是终日打燕,叫雁啄了眼。”
司马宸宇道:“义父,天鹫子虽然逃掉了,可优势还是在我们这边的。第一,我们有九成九的把握将他找出来;第二,就算他有气运,躲过了这一劫,但他在一段时间内将不敢露面,对本教大计,起不了半分阻碍;第三,除非他也是气运当头,且是鸿运罩身,否则的话,就算让他修炼十年八年,也不可能恢复功力,更不可能勘破玄关,更进一步。这三点,第一点我们可以尽力,第二点我们也可以尽力,只有第三点,咱们无从下手,只看天鹫子的造化了。”
独孤九天听了他的分析,很是满意,点头道:“不错,咱们只要将前面两点做好就足够了。所以接下来,我打算一鼓作气,将太虚殿从武林中除名。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少则五六日,多则十天半月,定能事成。灭了太虚殿,我便亲上少林和武当,晓以利害,就算不能让这两派奉我为主,也要叫这两派从此退出武林,派中上下人等,谁敢冒然走出十里之外,我便杀无赦。此后,那些尚未归附的小门小派,又有谁敢不听从号令?到那时候,我挥师南下,破掉飞鱼帮的老巢,生擒彭和尚,一统武林,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