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巧克力,有没有好一点?”
“……更晕了。”
情天声音软软,谁说不是呢,原本她是微醺,结果吃下巧克力,被那种醇香浓郁的味道弄得更沉醉迷离。
男人无奈失笑,抱着她就像抱着个孩子,拍着她的背轻哄:“我们上楼休息。”
放开她之后,转了方向依然蹲着身,示意她:“上来。”
情天酒气上头是有些醉了,看着面前低身的男人宽阔的后背,眼眶毫无预兆在透亮的灯光下发胀。
“都不年轻了,还背。”
“只要还行,我想背你一辈子。”
她乖乖搂着他的脖子上了他的背,被他背着上二楼去。
这复式的客房里那么安静,只有他一步步上楼的脚步声,情天贴着他的背,慢慢唤出一声:“蔺君尚……”
“嗯?”
他应得温和。
“蔺君尚。”
“嗯。”
她只是贴着他的后背唤着他的名,也没有什么往下要说的话,他都应她。
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沿,才转过身来,就被她握住了衣襟。
她眼中迷蒙的水雾不止是因为醉意,更是一种情绪的难以自持。
她不说话,抿着唇望着他,在男人手指抚上她淡红的眼角时,眼泪就那么滑落下来。
“蔺君尚……”
是不是有太多的爱已经从心里溢出来,所以话都无从说起?
好像“我爱你”三个字,都不足以表达她想对他说的。
他捧着她湿了的一张脸,眸色深灼,低低的声音哑声哄:“我懂,我懂,我在……”
情天突然起身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抽泣的气音里,她问:“人真的有来世吗?”
“有,一定有。”
他抱紧她,是哄,也是坚信。
“我们说好了……”
妻子在怀里哭得不成样子,像是在他心里下了一场漫天大雨,湿了整个天地。
说好了什么,彼此懂得。
…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有了软肋,也有了信仰。
情深至极,拥有的同时,更会害怕生命无常,生死别离。
先约好,因为我谁都不要,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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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情天才从沉睡中醒来。
没有即刻起床,贴着枕头,心头仍萦绕着昨夜的情绪。
等她起来洗漱,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感受到一阵迎面而来的温暖热雾,蔺君尚在洗澡。
不久,水声停了,围着浴巾的男人从里间出来,身上带着清新水汽。
那人对着镜子,在下巴淡淡青色的胡茬上涂上剃须膏,情天洗漱好的时候抬头,镜子里那人像是个帅气的圣诞老公公。
就那么一刹,早前萦绕心头的低落散去,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他也看着她,道:“老婆,来给我刮胡子。”
说着时剃须刀已经塞进她手里,微低了身,脸凑过来。
在一起七年,寻常日子里不是没给他刮过胡子,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害怕刮伤了他,到后来渐渐也有了经验。
此刻,她给他刮胡子时没说话,那人脸凑得近,她手中专注,呼吸都小心,却感觉到他的鼻息一直微微喷洒而来。
等刮完了,蔺君尚洗了脸,转回身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微抬下颌侧着角度说:“情天刮的脸好像特别帅,是不是?”
这人俊美的五官不能多看,不然容易被迷住心神,情天抬手推开他,转了身出去。
蔺君尚没有忽略妻子唇角那抹笑,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放下心来。
她向来独立冷静,却也容易在某一些细节里善感,昨夜的情绪波动,他担心她今天会受影响。
……
这一天约了与倪珺夫妇一同出去,情天与她通过电话确认时间后,一家三口在餐厅吃过早餐就让度假村的司机送到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