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给自己灌了一瓶又一瓶啤酒,仍不解气。
他原本以为从废弃的修理厂逃离,事情就没什么多大的问题,不过是揍了一个叶歌的渣前男友,对于一个几乎能在桂县一手遮天的程晏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做过,可哪曾想,他这心思还没付诸行动,手下的人就要报信,说整个桂县都在通缉那几个绑架叶歌前男友的人。按理说,这个桂县但凡有眼力劲的人都知道,他手下的人都他罩着,他有他义父罩着,就算真要清算,提前也会有人和他打招呼。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打算清了他的人,事出反常。
手下的小弟陆续被抓进去,他纳闷,贸然打电话给局子的相熟的人,结果对方支吾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他再也不要联系,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之前这些关系都维护得很好,这样被直接了当回绝还是头一次。
这还只是个开始,之后不久,义父打来电话,和他说要断绝关系,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抓住身边眼眶还盈着眼泪的叶歌一通拷问才知道自己抓错了人,而且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他一巴掌打在叶歌的脸上,臭骂了一通,他孤身从桂县爬到这样的地步,被一个女人轻易毁得干干净净。
火总会烧到他的头上,于是绑着叶歌来到这个偏僻的山头避风头。
此刻,程晏酒喝了好几瓶,心里越来越烦乱,如今他是谁都不敢惹的腥臭,其中的落差让他生了一肚子火气,视线扫过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叶歌,越看越不顺心,一把揪过叶歌,将衣服扯得稀巴烂,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
叶歌在身下拼命求饶也未果。
程晏这一通发泄并没有缓和,他已经过惯了呼风喝雨,逍遥自在不愁钱的日子,再让他回去,他绝对不肯,可是现在他通缉的逃犯,惹了不该惹的人,别说在桂县已经没了翻身的可能,按照对方的势力,他又能逃到哪里去,为了玩一个女人,把自己搭进去,越想越憋屈,无处发泄,又朝着叶歌身上动了几拳脚,跌跌撞撞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叶歌头发凌乱,身上已经没了蔽体的衣服,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显然,连脸上都不能幸免,绑着她的绳子刚才一番挣扎已经松动了几分,程晏也许是醉了,也许是愁心的事情太多,并没有太堤防她,她挣扎几下,绳子很轻易被解开。
她拿过程晏脱在一旁的外套披上,入侵的寒意还未缓和。她视线落在眼前醉得已经熟睡过去的程晏身上,如果不是他绑错了人,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不过是一个没脑子的二流子,非得充大脸,身上的伤口因为牵扯疼得让她倒吸了几口凉气,她不能和眼前的程晏烂在这个地方,她要离开这里,离开桂县,她要让那个让她的人生变成如此落魄糟糕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叶歌的视线落在空的啤酒瓶上,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砰”的一声,啤酒瓶砸在程晏的头上,程晏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你个小贱人,竟然.....”
他话还没说完全,身子才起了一半,“砰”的一声又一个啤酒瓶砸落在他的头上。
叶歌在程晏那里受的疼痛,因为程晏受到的牵连,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让程晏成为她人生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