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美娜来说，那个她喜欢的人，不对她做什么才让她苦恼呢，可是这些话，她不能对顾清许说出来，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声音带着撒娇，环住顾清许，说，“姐，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啊，就放心吧，既要操心我，又要操心明哲，我看你啊，还是把心思放在谈恋爱上！”

虽说顾清许和陆盛南是协议关系，但是顾美娜这么一说，她又想起来陆盛南在酒店莫名其妙和她说起，要认真的事情，还是难为情地红了红脸。

顾美娜余光瞥过顾清许红了脸，顾清许谈恋爱的事情在顾美娜的心里更加坐实，原本对顾清许的提防也松懈了下来，她松开顾清许，才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递给了顾清许，“对了，姐，这次你上次给我的两百万支票，你不是欠了宋总五百万吗？这两百万够你一部分了，我呢，也会努力好好工作，等我转正了，就有提成了，等到时候，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顾清许的视线落在那张支票上，说起来还真的是可笑，这张程庆荣用生命换来的支票，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宋佑霖的手上，程庆荣从高楼上跳下去那场轰轰烈烈的死亡，也不过是一场虚妄。

这张沾着程庆荣鲜血的支票，是程庆荣留给她最后的一份愧疚了。

对于顾清许来说，生活的本质是痛苦的，她没有矫情的余地。

她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将那张支票收了过来，她不想和宋佑霖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有把欠他的钱，尽早还了。

顾美娜虽然不太舍得这五百万，可她更不想顾清许借由这五百万和宋佑霖再有什么联系，一想到顾清许有了新的对象，和宋佑霖没有什么复合的机会，顾美娜的嘴角还是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嗓音却仍还是平静的，“姐，天色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去洗吧！”

拜苏亦凝和宋佑霖所赐，顾清许这一天实在是过得太“精彩”了，这么突然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疲倦了起来，顾清许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也没有推让，“那我先去洗了。”

顾美娜点了点头，看着顾清许走进了浴室。

顾清许想着顾美娜还在等她，人也困，所以很快就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顾清许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顾美娜见顾清许睡着了，也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顾清许换下来那件属于宋佑霖的衬衫被放在衣篓里，顾美娜微微蹲下身子将那件衬衫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将衬衫捧在手心里，那衬衫上还残留着宋佑霖的味道。

那股摄人心魂，让人迷了心智的味道，在顾美娜的脑袋里存在了很多年。

她迷恋了他很多年，也求而不得了很多年。

顾美娜将白色的衬衫抱在怀里，顺滑的丝绸布料婆娑着她的脸颊，此时此刻，就像是宋佑霖抚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