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樱樱再次睁开眼已经不知是何时了,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仿佛还有肉棒进去一般的错觉,两腿软的似面条,稍微清醒了些发现身旁空出来了,王石临不知去了那里,嗓子干哑难耐,扶着身子想要倒杯水解渴,才一下地腿软的差点摔在地上,晃晃悠悠走到桌前倒了些水,喝了一口发现屋外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按耐不住好奇悄悄靠了过去。
“主子,最近武派在暗中调派人手搜集证据……”
“不用管他……”
“主子,最近皇上有意让刘壬逸迎娶朝阳公主为妻。”
“哦?刘壬逸可有什么动作?”
“刘府近日张灯结彩的,多半是打算应了下来……”
“……”
他们之后的交谈苏樱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心里抽痛,苏樱樱坐回床上,暗骂自己,有什么好伤心的,从刘壬逸送出自己开始,他们俩已经没有可能了,只希望刘壬逸遵守承诺,以后可以善待鎏年。
躺回床上闭上双眼,假装着睡觉,听到木门吱呀轻响,王石临走了进来,先把外面着了寒气的外袍脱下,才钻进被窝里,揽住装睡的苏樱樱,轻轻在苏樱樱耳边说,“樱桃,我定不会负你……”
苏樱樱眼角划过一滴泪珠,这句话曾几何时也被别人说过呢……
第二日苏樱樱就按照往日的作息规律练字写字看书,写的乏累了,揉揉手腕打算去院子外转一转,丫鬟们紧紧的跟着苏樱樱让她觉得很压抑,打发多余的人,只留下绿蕉一个人陪着她。
转来转去到了一方偏远的院子,院子崭新却没什么人气儿,苏樱樱本打算直接回去,扫了眼院里茂盛的大树,发现上面垂了条淡紫色的衣摆,好奇的走到院墙边上,才看清是一个穿着紫衣的俊俏少年。
淡紫色的衣摆从树干悬空垂下,腰间挂的乳白玉佩清风吹过叮当作响,宽松的袖口被挽到腕肘,露出消瘦洁白的小臂,颈上挂着一个镶玉金锁,白嫩俊俏的脸蛋上还有树枝压的红痕,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被树枝刮的乱糟糟,几缕散发落在少年的脸庞,少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向树顶上望着,眼里是童真的好奇。
“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爬的这么高?”苏樱樱轻声问着一侧的绿蕉,绿蕉脸上一片焦急的神色,又害怕大声惊扰了树上的人,小声回着,“夫人,这是老爷的独子,咱们府的小少爷……”
说完又拧着眉嘟囔,“这些皮散的下人,竟然没人照看小少爷!”又抬头看了看高枝上的少年,“夫人在此稍等片刻,奴婢去叫刘伯来,让刘伯把小少爷救下来……”说完扭着身子就跑着去找刘伯。
苏樱樱看着绿蕉一溜烟的跑远了,叹了口气,看向已经发现了她的少年。紫衣少年探出半颗脑袋来,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双手扶着挡在身前的枝丫,层层迭迭的树叶遮住他的身影。
看着少年纯真干净的眼睛,苏樱樱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他,这样干净宛如孩童的神色让她恍惚见到了儿子鎏年成年的模样,她温柔的对着树上少年一笑,少年先是害羞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好奇的盯着她看。
“你爬那么高在看什么?”苏樱樱仰着头看着树上的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眨了眨眼睛,手指向上指了指,苏樱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不大的鸟巢,从这个角度甚至还能看到鸟巢里幼鸟头顶的羽毛。
“少爷!小少爷!”远处传来刘伯惊慌的呼喊,身后还带着一群仆人,搬着木梯子,“小少爷……不要动!哎呦,小少爷别动,等着刘伯来接你下来……”
紫衣少年被刘伯吓了一跳,身子晃了晃,所幸抓着树枝平稳了下来,刘伯着急忙慌的带着一群仆人涌到树下,支起梯子要接他。
绿蕉也来到了苏樱樱的身旁,拉着苏樱樱离开了,苏樱樱回首发现紫衣少年已经被围墙挡住看不见了。
苏樱樱被绿蕉拉到了池塘边,苏樱樱坐在小亭子里从瓷缸里捞出些许鱼食扔到池塘里,看着红红黄黄的锦鱼争食,不经意的就提到了刚才的少年。
绿蕉左右看了看,才小声回着,“夫人,小少爷是老爷正房所出,正房因为身体虚弱生下小少爷就去了,小少爷因为幼时高烧,烧坏了脑子,平日行为举止都似儿童一般,若不是少爷因为烧坏了脑子,现在肯定和老爷少年一样是个风流才子呢!”
苏樱樱噗嗤一笑,“你才多大呢?你家老爷这么大时你还未出生呢!”
绿蕉小脸一红,急急忙忙辩解,“这都是听府里老人们这么说的……他们说老爷当年中了榜眼,身上系着红绸大花呢!”
苏樱樱看着小脸通红的绿蕉好心情的笑了笑,在亭子里待了少许,便回了院子,众人伺候完午饭后,苏樱樱在美人榻上休息片刻,拿着些话本故事看了看,竟看的入了迷,天色渐晚时才回了神儿。
到了晚膳的时候,刘伯来到院里告诉她老爷今夜有公务要办不能陪她了,她点头应下,刘伯走后开了晚膳,苏樱樱吃了些就撤下了,又回到窗边的木桌上练字,写了两个字就觉不对劲,抬头发现窗户纸上印着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影子时不时还动一下。
苏樱樱壮着胆子走近了,推开窗,发现窗边站着的是早上见的紫衣少年,打扮与早上没什么不同,仅是凌乱的发丝被重新规整了许多,整个人更是俊俏许多。
“……你怎么站在这里?”苏樱樱轻轻的问着窗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