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娶玄業吧,我求你了,你娶玄業吧。”
她在容聿面前,绝望地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娶玄業吧……”
容聿痛苦地捂着心脏,看着楚辞在自己面前绝望地跪着,看着她泪水如洪水般汹涌,他眼中的心痛,比心脏上那绞痛的感觉,更深了些。
“你求我……你求我娶别人?”
容聿笑了起来,嘴角,沾满了血丝,“噗——”
又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吓得楚辞更加手足无措地没了主意。
“容聿,你不能死,我不能让你死的,我去找宫尘涣,我找宫尘涣,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我绝对不能让你死!”
楚辞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她转身朝宫尘涣所住的宫殿跑去,却被容聿,抓得紧紧的。
即使口吐鲜血,他也没半点让步的余地,手上的力量,大得让楚辞挣脱不开。
“不准去!不……不准去……噗——”
“容聿!”
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在容聿在她面前倒下的瞬间,响彻了整个幽冥谷。
山谷里,飞鸟被回声惊得四处飞窜。
“容聿!容聿!你醒醒啊,容聿!”
她抱着容聿痛哭着,那种游走在黑暗中几乎再也看不到光明的绝望,笼罩了她整双眼眶。
城楼上,玄業站在宫尘涣的身后,透过窗户,看着山林间的那两个人,秀眉之间,透着几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哥哥,那女的真的能融合你体内的血毒?”
“嗯。”
宫尘涣点点头,眼前楚辞那痛苦和绝望让他的心头,有着莫名的烦躁。
“你不是说,她不是血猎吗?”
“她不是血猎,体内却流着血猎的血,而且是血猎圣主的血。”
宫尘涣的眉头,拧了起来,眼中的烦躁,更深了一些,目光,在窗外停留了片刻之后,收了回来。
转身看向玄業,道:“整个幽冥谷,只有我能抵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猎之气,你一定要离她远点,不然,你会被她逐渐侵蚀,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她是血猎圣主?”
玄業被宫尘涣的话,吓了一大跳,脸色,也跟着稍稍变了变,漂亮又惊诧的目光,朝窗外看了一眼,难怪每次楚辞离她太近的时候,她总觉得心脏闷闷的,气都透不过来。
她拧紧了眉心,投向窗外:“那要不你把容聿的毒解了得了,让他们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我们族人任何人接近她,都会有危险。”
“不可能!”
宫尘涣想也不想便否定了玄業的提议,“我等了几千年,才等到一个血猎,这很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能解开我体内两股血液制衡的机会,我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那……那怎么办嘛,容聿的毒不解开,她是不会走的,再说了,如果容聿因为你见死不救而死了,她更加不可能会自愿将血给你了。”
玄業瘪了瘪嘴,眼神复杂地看着宫尘涣。
玄業的话,让宫尘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半晌,才出声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出去,让人把他们带回来。”
“好吧。”
玄業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有些同情地看着宫尘涣,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