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秦泽周想了许久,直到现在,他还是决定告诉苏嫣,她有权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危险,他不想重蹈覆辙,让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欺负了。
“还是那个人做的吗?”苏嫣其实也在猜测,只是,她对这件事情一直摸不着头绪。
“这个人,可能是个变态,之前是想杀了我一了百了,你替我挡下了子弹,他便暂时停了手,目标转为我妈,就是那次婚礼上的袭击。”秦泽周说着,目光变得很冷很冷。
“他是觉得好玩才开始慢慢玩的吗?”苏嫣问道,
“我猜是的。”秦泽周摸着苏嫣的发,安抚她道:“他最恨的人,本该是我爸爸,其次也应该是我妈妈,但是现在,他最恨的人是我,可能,他觉得他本该是我!”
苏嫣听得有些糊涂,但她已经猜到了,这个敌对又偏激的人,跟他们是世仇。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至少,她没有害怕。
“之前他一直在骚扰你。”秦泽周有些忧伤,“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给你带来了本不应该经历的灾难。”
“唔,那你还不跟我离婚?”苏嫣笑道。
“要么……”
“嗯?”
“要么我们赶快结婚吧,然后去度蜜月。”秦泽周笑道。
“不结婚也可以度蜜月啊!美国那边,舅舅这段时间会一直坐镇,有他的几个干儿子帮忙,也不用我多操心了,你这边安排好,我们就跑路!”苏嫣笑眯眯地道。
“等你把伤养好,争取我们同步进行!”秦泽周动了心,苏嫣难得这么有兴致,他也很期待接下来的二人世界。
晚上,苏嫣跟医生申请回家去住,她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了,在医院她休息不好,秦泽周也一样,不如回家睡在大床上,生活起居全都方便。
于是,秦泽周载着苏嫣回了庄园,那里安全又安静,算是他们绝佳的二人世界,没他的允许,完全不可能有人来打搅他们。
睡觉之前,苏嫣靠在秦泽周的怀里,听他讲起他爸爸过去的旧事,这个怀着执念寻仇的人,便是他爸爸初恋的儿子,那个女人叫翁红,早已经去世了。
当年,正式因为他爸爸跟姚叶的婚约,导致翁虹成了弃妇,自甘堕落,后来被人强奸了,有了这个男人,他的名字叫翁陨,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当时的翁虹有多绝望。
但是翁虹没有轻生,嫁了一个酒鬼,成天打她,她也曾找过秦泽周的爸爸,但因为秦老但插手,消息封锁,他爸爸根本不知道翁虹这些年的遭遇,只以为他们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翁陨的童年过的很糟糕,但他很争气,如今的他可谓是只手遮天,独霸一方,黑白通吃,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除非秦泽周出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否则,想要动他,也只能靠暗杀了。
“只要我们这一生都不踏足他的势力范围,就好了,我才不怕他,那个变态!”苏嫣认真地看着秦泽周,道。
“我会想办法的,别担心。”秦泽周吻了吻苏嫣的额头,“他童年不幸,很小就出来混,所幸运气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比我更害怕失去。”
“可是他担心不足啊,他觉得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他的。”苏嫣蹙眉。
“大不了给他。”秦泽周不屑地道。
“凭什么?秦泽周,你别把秦家的家产当儿戏好吗?”苏嫣突然坐了起来,不悦地看着他。
只见秦泽周的眉宇之间闪过暖意,继而将她拥在怀里:“我爷爷当年那么对你,你都还在为他着想,你得有多傻啊,傻丫头!”
“可他是你爷爷啊,我又不是要跟他老人家过一辈子。”苏嫣淡淡地道。
“所以,你会跟我过一辈子?”秦泽周的眼睛顿时瞪得雪亮,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唔……那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啊?跑到哪里都会被你抓回来……”苏嫣环住秦泽周的脖颈,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秦泽周突然觉得很知足,他的女人,没有在大难临头的时候,闹着要离开他,为他默默地承受着伤痛,丝毫没有埋怨他的意思,哪怕喊疼都很少,苏嫣从来都是这样的,宁愿隐忍自己偷偷的哭,也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痛苦,更不想让别人担心。
他拥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想要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要,哪怕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她。
*
米然拍戏回来的时候,是深夜,她偷偷跑回霍铭宇家,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喜没有,全成了惊。
一进门,刚好遇上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再向里面看去,霍铭宇的睡衣半敞着,胸肌若隐若现地露在外面,让她的心不禁沉了沉。
“这位是……”女人刚想要说什么,就被霍铭宇打断了。
“是我朋友,司机已经到了,你先回去吧!”
霍铭宇说,米然是他的朋友。
米然愣愣地站在那里许久,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走远了,不禁咬了咬嘴唇,她默默地走了进去,看到霍铭宇在一道一道的系扣子,在那个女人面前坦胸露汝的,在她面前反而保守起来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宇宇,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游戏结束了,你喜欢的,其实还是刚出去的那一款?”米然十分淡定如常地问道。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文静,讲起话来却很干脆,跟苏嫣是同一款的,只是长相确实不尽人意,太普通了。
“我和她没什么,你别乱想。”霍铭宇也是淡定的很,看起来光明磊落的,倘若米然没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她一定会信了他。
“霍先生,您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米然想给霍铭宇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他解释,她就愿意相信。
“我都说了我和她没什么,还要我解释什么?你大晚上突然跑回来做什么?”霍铭宇不耐烦地道。
“我回来喂狗!”米然也急了,“我的一番心意,还真是都被狗吃了!”
“呵……还挺有理,那怎样,现在喂完了,能消停了么?我累了,要休息了!”霍铭宇转身就走,完全没有要哄她的意思。
“霍铭宇!”米然带着哭腔吼道。
“别叫我!”霍铭宇的声音比她还要大,从未有过的大。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米然哽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