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节(2 / 2)

郦芜蘅回头觑了韩氏一眼:“我很想知道他哪里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家!你若是不开心,不如,我们叫黄大人好好审审,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比如说强抢民女这一条,游街示众三日,我看是秋后处斩吧!”

“你……”

韩氏明显感觉得出来郦芜蘅不高兴,但她同样很不开心,“你这恶毒的贱人,你为什么要诅咒你小叔,那可是你亲小叔啊,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你怎么这么恶毒,还要他秋后处斩……”

郦芜蘅背着手:“奶,每次你都这么闹腾,不管自己有理还是没理,都这么折腾,你知道吗,他若是秋后处斩,不是我恶毒,是你,是你恶毒,你从小就教育他差什么就找我们家要,我爹只是他大哥,何况早早的分家出来了,他如今是个残废,可一个残废,居然肖想那些长得好看的女人,秋后处斩,你们母子二人都应该!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爹是你生下来的,可这些年你不仅连本带利要回去了,还欠下我们家好几条人命,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我,我什么时候欠下你们家几条人命?你,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就是个恶毒的小贱人,跟你那个娘一样,我是她婆婆,不孝敬婆婆,还怂恿我儿子和我断绝关系,不愧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郦芜蘅猛地凑到韩氏跟前,一只手伸到她脖子上,一点一点收紧,韩氏怕了,一个劲的挣扎,但任凭她使劲全身力气,依旧无法挣脱,眼看郦芜蘅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心越跳越快,到后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小彩紧张极了,难道主人真的不顾伯伯和伯母,要弄死这个老巫婆?她看得是心情激动,恨不得给郦芜蘅摇旗呐喊,要不然,她上也行啊。

可郦芜蘅却微微一笑,轻轻松开手,她不屑的望着韩氏:“你逼着我爹上山打猎,这十多年二十年来,他多少次死里逃生,你知道吗每一次我爹受伤,我们兄妹都恨不得将你们母子杀了,哪怕今后背上一辈子的罪名,我们也不管,你这样的老太婆,凭什么得到子女的孝顺,你不配啊!最可恶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提我娘呢?你骂我就骂我,为什么要替我娘呢?真是有些受够了,真想再使点劲,一劳永逸多好……”说完,她舔舐了嘴唇,就在刚才,就在那一瞬间,只要使劲,这个老东西就真的可以去死了,可到最后关头,她松开了她,她罪不可赦,她罪大恶极,可是却不应该由她来审判并作出决定,这样会脏了自己的手。

郦芜蘅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家人,他们是自己在这个社会立足的根本原因,要是没有他们,她在这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还有,他们一家人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辛酸,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怒气,就将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一炬,不值得,她哪里值得她用上全部的身家?

韩氏见最终郦芜蘅放开了自己,她有些庆幸,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她终于明白了,郦芜蘅不敢,她不敢,她哈哈大笑:“哈哈,掐死我,郦芜蘅,你掐死我啊,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你不敢!你要是掐死我,你爹不得打死你,你出去之后也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哪里敢?你给我等着,等我见到你爹,一定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诉他,一定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每次看到韩氏这么嚣张,郦芜蘅真的想掐死她算了,这个念头从一开始猫起来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可她不能。

第802章吵架【上】

这世间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啊?澹台俞明也是,为什么会认为成亲了,自己就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为什么要求自己这能做,那不能做……她觉得很束缚,身上像是绑着看不见而又数不清的绳子,将自己重重叠叠的捆绑起来,不得呼吸。

“你这么这么嚣张?哼,我主人不敢,我来,要是伯伯恨我,那就恨我就是了,大不了我永远不见他!你敢骂我主人,骂我伯母,我要你要看!”

小彩气得不行,气冲冲就朝韩氏冲了过去,郦芜蘅一把拉住小彩:“小彩,我们不用这么麻烦,她这张嘴巴最是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虽然不会相信,但难免我爹心里没有个疙瘩,何况她现在动弹不得,我爹指不定就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这样,你去找人将我小叔报答一顿,把他一条胳膊卸了,对了,最好找那种得了天花的人,把他们关在一起,我不能对她做什么,难道,我还不能对一个笼中鸟做什么吗?”

小彩一拍手,那笑容灿烂得像绽放的花儿一样,“对啊主人,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老太婆不就是仗着她是长辈,我们不能把她怎么样吗?没关系,我们去打你小叔就好了,主人,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对了主人,没有天花,要是有瘟疫可不可以?”

郦芜蘅点点头:“也行,反正到时候我们就说他是游街示众的时候被人打死的,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韩氏一听,气得恨不得咬死她们主仆二人,可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你们,你们……你们找天花,找瘟疫……郦芜蘅,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郦芜蘅回头莞尔一笑:“我是不得好死,那又怎么样?在我不得好死之前,我先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哼,我拿你没办法,我在想,要是你看到他死了,你会怎么样,真的很好奇呢,就你这样的人,会不会哭的天昏地暗,白发人送黑发人,啧啧!”

韩氏被郦芜说得仿佛眼前出现一幕,郦沧海已经没了呼吸,他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渐渐地在地上画出一朵妖娆的花儿,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无法叫醒他。

韩氏狠狠的甩甩头,那双眼睛像极了庙里怒目的金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一只手指着郦芜蘅的鼻子:“你敢!”

郦芜蘅不说话,很快,外面就想起了孙玉娘的声音,她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对郦芜蘅说道:“蘅儿,谢谢你,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等三日一过,我就和你小叔回梅花村,这里的房子,是你们的,我们不住了。”

“好!”

郦芜蘅一点也没让孙玉娘他们继续住下去的意思,她扭头对小彩说道:“小彩,去吩咐车夫,我们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