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子的大半个身子都被淹没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在外面。
郦芜蘅担心极了,心道,绿芜会不会被淹死了?
就在她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整个茧子像是在呼吸一样,一呼一吸之间,充满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她的心跳似乎都跟随这样的节奏跳动,这么看来,绿芜没事?
她捂着胸口,笑了,蹲在水洼边上,“绿芜,你都沉睡了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依旧得不到回应,郦芜蘅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外面一天,空间里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这么算起来,绿芜起码沉睡了十多年的样子,只多不少。
水洼旁边,她放了很多竹筒,关氏身体不好,而她,也需要圣水,才能保持自己不做噩梦,于是,就准备了很多。
喝饱了肚子,郦芜蘅坐在水洼边上。
歇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继续去地里干活。
稻子和麦子已经收割三十多袋,可惜了,她不能拿出来吃,可是,自己可以卖掉啊……郦芜蘅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坏了,兴奋之余,她干活的速度也很快,尽快地扩大了很多,可她还是很快的收拾完了,看着扩大出去的灵田,她乐了。
她却不知,此刻,睡不着的关氏起来给她们姐妹盖被子,却发现床上只有一个郦芜萍,吓得她赶紧将郦芜萍叫醒,母女两屋里屋外到处找她。
郦芜蘅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手里还拎着一袋稻子,乍一看到他们家的屋子亮堂堂的,微微有些震惊,她竖起耳朵一听,吓得她赶紧见东西放在灌木丛之中,急忙朝家的方向跑去。
“娘,我在这里!”
郦芜蘅的声音将正在寻找的关氏和郦芜萍都吸引了过来,关氏满脸泪痕,郦芜萍也是如此。
见到郦芜蘅,她们两个一前一后,朝她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关氏抱住她之后,突然扬起手,朝她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下,“你上哪儿去了?我和你姐找了大半天,怎么都没找到你?”
臀部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她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水汽,关氏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些哽咽,隐隐还夹着一丝恐惧,郦芜蘅不敢哭出来,只好紧紧的反抱着关氏,小声解释道:“娘,姐姐,对不起,我出去上厕所,突然看到茅厕旁边有只兔子,我,我一不小心,就要追了出去,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听了郦芜蘅的解释,关氏这才放下心来,郦芜蘅还小,才十岁的小姑娘,难免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她可以理解,只是这大晚上,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关氏想想就后怕不已,她现在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她就怕得不行。
郦芜萍也象征性的拍了几下她的背,“你这个死丫头,你干什么啊?你要吓死我和娘不成吗?这大晚上的,你去追兔子?你脑子进水了不成?”
郦芜蘅像一只小兔子似的,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低头认错,最后还是她们自己见郦芜蘅这个样子,不说了。
不过,闹出这么一出来,还是把她吓坏了,看来,以后自己想要晚上进空间,不太现实了。
晚上,郦芜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郦芜萍被她闹得也睡不着,“你这死丫头,你都不知道,娘知道不见了,吓得尖叫,人都站不住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存心要吓死娘不成啊?我们都在说,等下去里正家,叫人找你,还以为你去找爹了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大晚上的,抓什么兔子?”
郦芜蘅知道关氏肯定着急,她现在精神比较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她失常。
“姐,对不起,我只是看着那只兔子有点笨,我就想,要是我抓到了,可以给娘熬汤喝了,娘平日里不生病,这一生病起来,就像是把以前积攒了多少年的病一起生了,我想给她弄点好吃的,给娘补补身体……”
说到这个,郦芜萍瞬间不说话了,因为她也想,因为每天看着关氏那样,她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她只希望爹和二哥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出什么事情,这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