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榴芒跳跳糖 南奚川 1894 字 1个月前

迟砚叫的车还没到,两个人走到路口等,孟行悠一直没说话,迟砚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执着地说:“你还没说想我。”

孟行悠才不往他下的套里钻,嘴硬到:“谁说我想你了?”

迟砚“哦”了一声,垂眸重复道,“原来你不想我。”说完顿了顿,他看着孟行悠,嘴角噙着笑,一点也不恼,“但是我想你,特别想,我把你的那一份都想了。”

孟行悠一怔,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

迟砚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抓住孟行悠的手腕,手攥成拳头,像去年在教室外面罚站那样,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这不是梦。”

孟行悠看着两个人挨在一起的手,眨眨眼,竟眨出点泪意来,她暗骂自己矫情,侧头看街边的树,抽出自己的手,闷声道:“……我知道。”

这里离校门口已经有一段距离,迟砚没有顾忌,凑过去牵住孟行悠的手,十指相扣握在手心里,轻声说:“我现在怎么想我就怎么做,要是你觉得不好,就告诉我。”

“孟行悠,我们谈恋爱,我想让你开心。”

“不是笑过就过的开心,是那种很多年过去,你想起这段日子还会笑,觉得不后悔的开心。”

孟行悠呼吸滞了滞,这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三遍之后,她用指尖在迟砚的手背上碰了两下。

前面的汽车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吹乱两人额前的发,空气中弥漫着周边小吃摊的食物香味,还有不知名的花香。

这是喧嚣人世间,世间里有她的梦。

梦在身边,比人间真实。

孟行悠低头轻笑了一下,回答:“没有不好,我很开心。”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后面的那一种开心。”

迟砚收紧手上的力道,笑意渐浓:“我也是。”

这是最好的时光。

谁也舍不得后悔。

*

迟砚在一家意大利餐厅订了位置,饭吃到一半,侍应生推着餐车过来,上面放着蛋糕。

迟砚陪孟行悠唱完了生日快乐歌,她没有许愿直接吹灭了蜡烛。

迟砚问她为什么,孟行悠说不用麻烦老天爷,感觉什么事情都可以实现。

一边聊天一边吃饭,过了十点,两个人才离开餐厅。

按照去年早恋行动的安排,还有看电影这个一个项目。

餐厅附近就有电影院,迟砚提前包了场。

买好可乐爆米花进场坐下,孟行悠扫了一圈四周空荡荡的座位,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下去,由衷感慨:“腐败,真的太腐败了,这么大一个厅就咱俩。”

情侣座之间没有扶手,就像一个简易版双人沙发,迟砚坐下后,胳膊自然地搭在孟行悠肩膀上,把人搂过来,低头说:“我女朋友容易害羞,你体谅一下。”

孟行悠抓了几颗爆米花全塞进迟砚嘴里,小声嘟囔:“你不知道电影院都有红外线吗?做什么都看得到。”

迟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好笑地看着孟行悠,戏谑道:“你想做什么不能被看到的事儿?”

“……”靠。

观影厅的灯暗下来,影片开始播放。

孟行悠往左挪,跟迟砚隔出半个人的位置来,面无表情地说:“电影开始了,你不许说话。”

迟砚长腿一伸,弯腰靠过去,紧紧挨着孟行悠,低头喝了一口她刚刚喝过的可乐:“行,我不说。”

孟行悠一口气还没叹完,又听见他说:“我做。”

“……”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迟砚充分发挥了不说但是要做的精髓。

不是玩她的手指,就是捏手心,孟行悠瞪了他几次,倒是安分不少,可是没撑过十分钟,魔爪往上移,不是碰耳朵,就是碰脸,时不时还要上嘴。

孟行悠坐怀不乱,盯着大屏幕像是很专心地在看电影。

其实看了半天,她连男主角是哪个人都不知道。

电影最后一个镜头结束,片尾曲放起来,影厅的灯却没有亮。

孟行悠拿开迟砚盖在她头上的手,准备起身离开:“他们怎么不开灯,好黑,你用手机照一下。”

迟砚把她按回座位,自己站起来,神神秘秘地说:“不着急,等我三分钟。”

孟行悠一头雾水,迟砚转身走下楼梯,这时,有一个工作人员推门进来,递给迟砚一个东西,黑暗中孟行悠看不清楚是什么。

工作人员离开后把门带上,迟砚把东西放在荧幕前面的舞台上,没有从旁边走楼梯,单手撑着舞台边缘,翻身直接跳了上去。

舞台中间打下一束光,孟行悠才看清刚刚工作人员递给迟砚的东西是什么。

一把吉他,迟砚总是随身背的那一把。

迟砚把吉他从琴包里抽出来,把吉他肩带调整了一下,背在身前。

孟行悠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连呼吸都变得很轻。

迟砚扫弦拨弦,快速调完音,准备好后,清了清嗓,对座位上的孟行悠说:“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55分,明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在她十七岁的最后五分钟,我有些话想说。”

孟行悠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地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