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2)

榴芒跳跳糖 南奚川 2349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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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前,孟行悠把化掉的榴莲芒果冰从泡沫箱子里拿出来,怕太惹眼,泡沫箱扔了,只留了吃的,偷偷放在自己的桌肚里。

迟砚说不来上课一下午真的没来,霍修厉去帮他请了病假,成绩好做什么都可以被允许,贺勤也没说什么。

孟行悠试图从霍修厉嘴巴里套话,结果这货平时八卦得不行,今天嘴跟刷了502的似的,撬都撬不开,除了说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吴俊坤和钱帆压根不了解情况,没刷502也没什么用,指望不上。

心里装着事儿,孟行悠一下午也没怎么学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总算把迟砚给等来了。

他像是才洗了澡,头发只吹了半干,长裤短袖,露出来一截手臂呈冷白色,骨骼突出,精瘦细长。孟行悠拉开椅子,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一股清新的薄荷味,跟她用的是同款。

现在这个季节晚上起风还是冷的,孟行悠看他椅背上没有外套,逮住一个话题开聊:“你不冷吗?这样穿容易感冒。”

“不冷,刚刚好。”就一下午没上课,课桌上就堆了好几张卷子,迟砚拿过来一张一张翻过去,顺口问,“都是明天要交的?”

“生物、物理还有政治明天交,剩下的后天交。”

“行。”

孟行悠见他并没有要提一提中午那事儿的意思,酝酿半天正想问出口,下一秒贺勤就拿着一叠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东西收一收,今天晚上前两节课做套题,周测。”

班上一阵哀嚎,稀稀拉拉收拾东西,嘴上抱怨个不停。

“勤哥,我们还没高三呢,不用这么玩儿吧。”

“就是,高一都紧张成这样,高三还怎么活啊。”

“学校能不能让我们喘口气啊,我们今年又不高考。”

“天天都这么多卷子,我迟早死在课桌上。”

……

贺勤拍拍讲桌,把分好的试卷发下去,面对学生的抱怨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来两句鸡汤:“不要高考很远,三年一眨眼就过了,你们这学期就高二,高三近在眼前,行了,有这说话的功夫都算两道题了,第二节下课交。”

测试注定逃不过,大家不再浪费口舌,认命地拿上试卷写起来。

孟行悠要问的话也只能憋回去,先收心做题。

说是两节课,但是孟行悠做题快,第二节课没过半她就写完了,她侧过头偷偷看了眼迟砚,发现他还在算倒数第三道大题,笔在草稿纸上写得唰唰唰响。

这么认真。

算了,下课再说吧。

孟行悠把写完的数学试卷放在一边,拿出没写完的生物作业做起来。

她也是做起题来容易进入忘我状态的人,今天留的生物作业有点难,她跟一道实验题死磕,连下课铃声都没听见。

好不容易算出来,孟行悠放下笔准备去外面接个水,一站起来上课铃都响了,她还以为是下课铃声,拿着杯子往外走,刚跨出一步就被迟砚叫住:“许先生的课,你想挨骂?”

孟行悠回头茫然地问他:“挨什么骂,不是下课了吗?”

迟砚叹了一口气,摁亮手机,把屏幕对着她:“是上课,回来坐下。”

孟行悠盯着时间,转身回来坐下,捧着杯子有种穿越的错觉:“我怎么没听见下课铃啊?是不是没响,学校的铃坏了吧。”

迟砚拿出课本放在桌上,回答:“响了,你写题太专注没听见。”

孟行悠还想着趁下课时间好好跟他聊,现在直接没了,她没法忍受这种带着一肚子疑惑过夜的感觉,略微崩溃,放下杯子,懊恼地说:“下课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迟砚抬头看她:“你要做什么?”

许先生拿着教案进来,孟行悠上他的课最虚,挺直腰杆坐得笔直,把课本翻到上节课结束的位置,过了两分钟,见他进入正题开始上课,没注意自己这边,才敢压低声音跟迟砚说悄悄话:“我问你,你上午没来上课,是不是去买甜品了?”

迟砚握着笔,时不时转两下,很神奇的是,不管什么笔在他手上都听话,想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转,想转几圈就转几圈,除非迟砚停下来,否则笔就不会掉。

一般人上课转笔会给人不专心听课的感觉,但迟砚却不会,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学霸气息太重,还是金边眼镜自带专注感,孟行悠每次看见他转笔,都忍不住多瞧几眼,以前还幻想过变成他手上的笔。

听见孟行悠的话,迟砚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过了几秒,同样小声地说:“是。”

孟行悠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干脆,有点惊讶,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往下问:“所以你等了我一中午,对不对?在楼梯口你是骗我的。”

迟砚这下连那几秒也没犹豫:“对。”

孟行悠怕一个姿势太久会引起许先生的注意,拿起笔微微弯下腰,躲在两人桌子上的一堆书后面,问他:“所以你中午叫我留下来,到底想说什么?”

迟砚的第一缸醋坛子成功打翻,把问题扔回去:“你那么想知道,还去跟那个男的吃饭?”

孟行悠千万个冤枉,解释道:“又不是我愿意的,他叫了赵老师带的所有学生,他们都去我不去,显得我情商好低啊。”

这个理由勉强能接受,迟砚又打翻了第二缸醋坛子:“吃完饭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回来,这个你怎么说?”

孟行悠抓住一只中性笔举起来,四舍五入就是发誓了:“天地良心,我吃完饭就去图书馆了,我哪知道还会在楼下碰见他啊。”

第二缸没收拾好,第三缸醋坛子又翻了,迟砚扯嘴笑了下,一股酸劲儿扑面而来:“你还对他笑。”

孟行悠放下中性笔,话赶话顶回去:“不然呢,我对着他哭吗?”

迟砚想了想,还是又酸又严格:“也不行,哭和笑都不行。”

孟行悠的脾气被挑起来,瞪着他:“迟砚,你不讲道理。”